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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血腥有暴力有


逝者已矣,古人這麼說。
決定奮戰而不是悲傷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回頭餘地。

腳一離地,時間便在指尖快轉。
就算是突然轉身,土方也有把握這速度能趕在另外兩嘍囉來阻止前,把刀送進禰瑠步身體;只要能見血就能減低威脅、提高生存機率。
擒賊先擒王,是心理戰也是實力戰,因此土方的刀尖沒有任何保留,直指對方要害。

然而,對方的起步沒有比他晚多少,卻僅是向後一退,尚在半空中的身體輕巧地退出了土方的攻擊範圍。
情勢在瞬間變得不利於土方,甫止住落勢,土方還想要再補上一刀,本能上探知危險的身體先將自己帶開了攻擊領域,翻向路邊的草地。

一開始土方還有些疑惑,到底自己的同伴是怎麼栽在這些人手裡的。
在短鬚男和他同伴 - 髮尾紮著幾根小辮子,看來很不搭調的壯漢 - 掏出武器後,他稍微理解了些。

不是武士刀也不是手槍,短鬚男拿出兩把類似十手的變形匕首,雖然僅及一尺,殺傷力與著力點遠不及武士刀,其靈活度卻能彌補所有的缺失,一左一右夾擊正是剛才土方閃避得極為倉促的原因。辮子壯漢則拿出幾個看來像是巨大武器的零件蹲下來拼裝。
顧不得土方還正在一旁尋找空隙,短鬚男竟然還有餘裕回頭向壯漢抱怨「羽倶丹!早就叫你把傢伙拿出來了啊!現在這節骨眼裝什麼裝!」,壯漢則回答「我的史特拉迪瓦蒂可是要等到旗鼓相當的對手才會想出來透氣的啊!你這不懂得聆聽武器的話語的傢伙少說兩句!」。

看來這群人不僅名字怪,行事也怪,開戰了還能這麼悠閒,功夫的好壞就只可能是極端值。
土方只短暫地考慮了一下,決定不把戰場擴大 - 禰瑠步一時沒有直接參戰的意思 - 何況不久壯漢就會加入戰局,面對不熟悉的武器還是圍毆,土方心知此回打鬥跟自己以往對付過的群架完全不同層次。

只能速戰速決,土方心中如此判定,然向來是武士刀的大敵 - 十手總以刁鑽的方式止住土方的意圖,戰況一時膠著。

短鬚男察覺土方無法突破的窘境,而他不急躁,變化著兩手的武器讓土方疲於應付。
儘管對方是如此游刃有餘,土方卻一直無法能給對方致命一擊,顧忌雙刀對武士刀的破壞力自然是原因之一,巨大隱憂還是在壯漢正在拼裝的詭異武器上。

雙刀流的套路與正統劍術完全不同,單手拿武士刀其實有點勉強,但碰到這麼難纏的對手,如果另一手空下來絕對會露出更大的空隙。
在土方意識到「還想要另一把武器」時,左手已經很自然地拿起刀鞘來擋下短鬚男的攻擊、或卸除對方的武器砍來的力道。


「喂!騨堤!留點給我玩玩!」
還不知道在忙什麼的壯漢出聲作著不怎合理的要求。

「少囉唆!你動作太慢怪得了誰!」
閃過土方的一擊,騨堤邊回言邊倏然加快攻擊的速度,應是想趕在羽俱丹加入前作個了斷。
儘管氣力跟縝密度沒有放水,眼前的騨堤明顯因為輕敵而僅是依著本能在對付土方。


『唔!』
土方露出了吃力的表情,但他的思考沒有受到阻礙。
只要應用得當,肢體語言可以是武器之一 - 欺敵的那種。

突破不了,是因為被看穿顧忌,那麼就順著對方的招式改變戰法。

『少這麼不尊重人啊!!』
將腳旁的空罐踢了過去,一時不察的騨堤在動作上晃出了破綻,但依舊以雙刀架住了土方右手劈下的攻擊。


「哼、這也要看你夠不夠格讓我尊重。」
騨堤露出笑容,打算雙手一送讓土方攻擊的重心崩解。

但自己十手上承受的壓力突然瞬間消失,接著是碎木片扎進了下巴,還有視線。
「你?!難道...?」


土方不知何時將刀鞘移至右手進行攻擊,刀鞘因為承受不住重壓而碎裂,對於需要兩把武器才能應付騨堤的土方來說算得上一次豪賭,但這回他有把握,可以免去一個敵人。


『對打時看著對手可是禮貌哪!!』
刀鞘斷裂後,土方改為雙手持刀迅速橫劈向騨堤。
尚未能將一切訊息化為可以理解、執行命令的他倉促想逃、可業已避不開土方一擊必殺的刀尖。

當刀切入騨堤的身體時,土方幾乎能憑著過去斬殺的經驗確信此擊不會落空,但突如其來的耳鳴給予警示太過強烈,他不得不就此抽刀,眼看著僅傷到部分皮肉的對手自刀下狼狽逃離-  而自己也不遑多讓 - 僅僅毫釐之差閃過急速襲來的凶器,單單風壓和挾持的力道就讓土方倍感威脅。


「啊耶閃過了?不錯嘛!
  很敏捷,我的史特拉迪瓦第果然挑對人了!」
巨大的凶器迅速收回,在羽俱丹手上竟如兒童玩具般的輕巧。
「久等了、小哥」

土方內心暗叫不妙,這群人不僅招是古怪,連武器的選擇上都是武士刀的大敵。
繼雙刀、十手之後,羽俱丹拿的是巨型流星錘:長達數尺的鐵鍊配合約半人高大小的錘身,單視覺上就極具威嚇效果,更別提剛剛導致自己近乎頭痛的耳鳴。
是錘身的構造 - 土方迅速判定,空氣流動進入錘身之後形成音波,干擾敵手。


護著右腹的騨堤又跟羽俱丹伴嘴了起來,直說他不該插手、剛剛那擊太險也會害到他之類的埋怨,羽俱丹則把巨錘放地再以「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吼回去,目中無人的程度讓土方有種啼笑皆非的心情。

"你們兩人感情真好"如果這麼說了,兩人一定會同時展現完美的默契很精準地殺過來吧?
不知為何土方被這他還算很熟悉的相處模式變得不專心了起來,竄進腦海的是也會這麼不識相跟他在對戰中吵起來的那個人。


 - 正面對抗沒有勝算
設法定下心的土方心知兩人若聯手,一旦武器被騨堤牽制,羽俱丹就會殺至,而自己是絕對不能被那樣的武器碰觸到。
現下雖然身上還無傷,只要挨上一擊,情況就不能維持多久。


維持......土方突然對這種想法感到好笑。
彷彿還在期待其他人的救援似的,實在是太沒出息了,現在、只能靠自己。

再度起步,腳下沒有猶豫。
握緊武器決定趁勝追擊,選擇騨堤則是基於羽俱丹應難以在近距離施展他那名字長得不像話的武器;如果他還有同伴意識,只要自己貼近著騨堤對打就應該可以順帶牽制到羽俱丹。


只是,對方也有備而來的。


看到土方起步後,原本尚在逞口舌之快的兩人迅速向兩邊退開,土方只能跟定騨堤,畢竟追擊負傷者勝率較大。幾回過招讓土方肯定腹傷讓騨堤快要無法制住自己的攻擊,然而那隨時會在自己落腳處飆出的驚人武器,使得土方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即將能取下騨堤性命前收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土方心中響起這句中國古諺。
聯手後騨堤是誘餌,羽俱丹則在等候土方不能兼顧攻擊與防守的瞬間。

在羽俱丹連續毀了兩個路燈、長板凳、幾棵樹和造成地上數道深遠的長痕後,土方在閃避時一個踉蹌表現出吃痛的神情,倉促地以極不自然的方式跪了下來,手不由自主地護住了自己的左腳。


『可惡!!』
甩開的是破碎酒瓶的一端,土方咒罵著,衣服上的血跡則顯示了傷得不輕。

「唷?傷了啊?
 唉呀唉呀小哥~難得你能躲到這個時候......」
從容將錘身收起,羽俱丹的動作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嗯哼、雖然不是因為我的史特拉迪瓦第有點遺憾,啊嘛~總是不能有例外的~」

「你要感傷到什麼時候!快下手哪笨蛋!」
「知道了啦!」


語末羽俱丹甚至沒有朝土方看一眼,鏈錘便直直地朝土方襲來。
緩慢而痛苦地起步,乍看之下根本與史特拉迪瓦第的速度無法相比,彷如呆立原地的模樣讓瀬夷嶺的三人幾乎確信了勝利 - 而這正是土方所要的。


『呼--』
比之前更為俐落的轉身,漂亮地閃過金屬凶器和它挾帶的風壓;無堅不摧的錘身不受阻礙地摧毀了原本在土方背後的東西,在巨響之後停住。


時間不容任何一方思考,在羽俱丹和騨堤面前炸開的是一道強力的水柱,本來想立即抽回史特拉迪瓦第的羽俱丹一時被水柱所阻,另一邊的騨堤則為了躲避水勢而倉促逃離。


『唔喔喔喔喔-----』
穿過這一層水幕的正是土方,受傷的偽裝已經除下,比先前更為迅速地衝向羽俱丹。

鮮少讓敵人如此接近的羽俱丹雖然抽起鎖鍊來做防禦,但為時已晚,土方的刀先在他最有威脅的雙手上開了道不淺的口子,接著在防禦缺口大開後毫不留情地砍上數刀,最後終結在土方傾盡全力插入對方胸腹間的要害,完全逼退巨漢反抗意圖的一刀。


「唔咳、」
吐著大量鮮血卻給人一種不到斷氣絕對不能放鬆的威脅感,羽俱丹的眼裡除了驚愕之外,竟是讚許居多。
「小、小哥、有、你的...」


「羽俱丹!!」
甫離開落湯雞範圍的騨堤大吼著,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況。

不過是十幾秒前還處於劣勢的土方,竟然以扔出的破碎酒瓶為小道具,偽裝成腳部受傷無法行動,再利用身形隱藏起背後的消防柱,誘使羽俱丹催動武器,讓史特拉迪瓦第摧毀消防柱並被水勢牽制;若非善用地利,絕對無法在一瞬間將情勢扭轉。


「你這傢伙!!」
怒極、奔向土方的速度似是因著水勢而加快許多。
騨堤的十手先是揮下土方匆忙扔過去的半個酒瓶,再來是土方自己的草鞋,現在的他彷彿就算有十個羽俱丹擋在他面前,他都會一一突破。
「納命來!土方十四郎!!」


土方刀的一半尚卡在敵人軀體裡,眼見另一個敵人即將殺至,情急生智的他卻非常奢侈地空出一手入自己的袖子內。
『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

乳黃色的不明液體突然劃空而來,就算以十手揮開也還是止不住那詭異的落勢。
騨堤尚未分析出土方拋出的到底是什麼,沒有浪費掉敵方這猶豫時間的土方帶著狠勁和自己的刀劈入那道不可多求的空隙,打落了十手,然後是牢牢地、從之前他的刀被迫退出的地方,重新切入。


「呸、呸!」
被噴得一臉狼狽的騨堤抹了自己的臉一把,除了水、自己的血,還有就是剛剛吐出的、有點熟悉的酸味。
「美、美乃滋?」

騨堤的身體打著顫,身經百戰的他當然明瞭戰場上生死一瞬間的道理,只是過去倒下的從來都不是他、也不是羽俱丹。
「我、居然、被這種東西......」


『美乃滋配什麼都好吃,鮮血也是。』
將刀抽出的土方不再為騨堤作倚靠,敵人的身體軟倒下去之後,為求謹慎的土方踢開離他最近的十手,轉身準備面臨第三戰 - 最後一戰。


「啪、啪、啪、啪--」
即便是面對同伴或部下的慘死,禰瑠步依舊氣定神閒,絲毫不給人任何趁隙而入的機會。
拍手舉動和嘴邊的微笑足以讓人一凜,所以土方只是靜靜地待在原地,慢慢平復自己急促的呼吸和以最小動作幅度拂去臉上即將會妨礙到視線的水滴。


「不愧是鬼之副長,即便面對著不熟悉的對戰方式也能求出生路。」
雙手就算收在袖內,壓迫人的氣勢不減半分,
「看來這"勸說"的工作只剩下我能勝任了。」


『不管說什麼,我的答案只有這個。』
深呼吸後挺直了身體,將刀持平。
土方暗中估量自己的氣力、速度和耐力還剩下多少來對付這明顯最實力堅強的對手。


「唉呀唉呀~話別說得這麼早。」
習慣性地推了下眼鏡,
「我看得出來您是以視死如歸的心情在戰鬥,這當然嘛!
 為了替同伴復仇,所以豁出生命,多砍一刀是一刀,就算得等價交換也在所不惜。」


「那如果我告訴您,真選組三巨頭中的另外兩人,都還活著呢?」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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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倶丹←帕格尼
騨堤←但丁(思)


真糟糕
放著土方不殺的後果、是我對我家無限三人組產生感情了(喂)
原來我卡文不是因為我殺不了土方、而是因為我殺不了我家無限串場三人組嗎?(喂)

坦白說看無限這麼多年,為了確認我還重開了無限漫畫來看...果然我腦中那種「武士刀一旦對上無限裡千奇百怪的兵器還真的沒贏面」的印象不是空穴來風啊!仔細看看無限家的哪一個傢伙是用傳統武士刀贏的啊 OTL  大家都是比武器詭異程度來著...其實武士刀很強的只是對上沙村家的那些兵器就會相對弱勢 。旁門左道...啊唉、啊不過如果不給武士刀面子、我家土方就會領便當了,我超不甘心的啊----如果他們認真打我家土方兩分鐘就掛定了啊!!OTL

老實說原本沒打算要讓他打贏這兩人的*認真
就、就當我寵他好了OTL(所以才說RUN了三版打鬥內容,每次都差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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