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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壇上的前言
                                                                               
前面的就不要管了(淚)
                                                                               
到這篇正式字數又炸了一次,本來預定就是餐桌、浴室、床上、隔天儀式、三葉與阿銀交接完畢。
原本以為修成上中下再加上一篇尾聲就應該可以了、問題是當這篇長度也開始暴走的時候,竟然只寫完了浴室(默)
                                                                               
這次是阿銀+阿土的錯(一秒)
因為我要他忍耐,結果就是他滿地滾著磨到兩次天亮,如果是土方SIDE阿銀都滾成這樣,到時我寫阿銀SIDE他不滾翻天了才有鬼!
                                                                               
寫我手上這篇時、都是看著焦香家的副長寫的,現在桌面是剛拍下來的焦香銀土H圖,好像太刺激了  (噴鼻血ING)寫到浴室場景時、我找到副長表情的參考範本,然後我家阿銀自己喊停說「我可不可以直接當機保留畫面」(炸)
                                                                               
有我MSN的可以來要圖(笑)



土方在玄關之前滑下定春的背,尚未站穩定春便想跑進去,他不得不緊抓住定春的長毛,卻在真正把定春抓到痛之前被阻止 - 拿著背袋和傘的小女孩衝出來擋在他與定春之間。

「別用美乃滋碰定春!!」
嘴巴叼著醋昆布的神樂以主人的姿態保護著定春,令土方有點啼笑皆非。

好不容易靠著紙門邊緣,土方把重心移往左邊,接著輕易地落入背後來人的懷抱。

「小神樂!不是說不可以對委託人不敬嗎?
萬一沒伺候好這位,我就沒錢買你的昆布跟定春的飼料了!」
銀時誇張地訓著神樂,一邊調整著扶助土方的姿勢,
「好了快點帶定春去道場吧!」

「不用阿銀說我也會!」
輕巧地爬上定春,神樂令定春跳走前又一叮嚀,
「我在定春喜歡的位置上畫了圈做了記號,你可不能灑上任何美乃滋喔!」

目送著女孩於暮色中遠去的身影,土方輕嘆,
『她是把我當美乃滋妖怪了嗎?』
現在身上可是一瓶都沒有啊我也想當美乃滋妖怪咧。

「哈哈也許喔~特別是在看到吉米送過來的美乃滋量之後。」
在幫土方脫下鞋子後猶豫了會兒,銀時決定把柺杖給土方,讓他自己走。
「在我弄好晚飯之前先坐著吧、看電視也行。」

『你要下廚?』
彷彿是個很新奇的概念,而也的確是 - 儘管土方吃過不少銀時拿來的東西,都並非出自他的手藝。

銀時對他投以責怪的眼神,隨後扛著應該是食材的紙袋進入廚房。
「阿銀我可是鐵人等級了呢!只是就算是鐵人等級也還是不知道心愛的十四喜歡吃什麼而吉米寫來的建議單只有美乃滋美乃滋加上美乃滋那是什麼東西啊好苦惱喔---」

『我不在乎吃什麼,只要加上美乃滋都可以下肚所以隨便吧!』
聽著銀時抱怨著奇怪的事情,還是為了自己,土方的對抗意識也沒那麼高了。
自己的確從來沒在意過食物的品質,認份地有什麼吃什麼,所謂的美乃滋加上美乃滋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怎麼行啊!
十四現在是傷患,當然要吃營養一點的...決定了!草莓香蕉聖代!」
『喂喂...』
在沙發坐下的土方嘆氣,反正也阻止不了銀時屆時要端出來的東西,他把頭靠上比較舒服的位置進行小寐。

耳邊還是神樂留下的電視頻道對話,乍聽之下是晚間劇場,了無新意的台詞本來不會影響到土方,然而一句「你為什麼在這裡?」還是攪動了心境。

為什麼那時會、回頭,然後把手伸出去呢?
一個人真的不會比較好過嗎?

但土方心知肚明,那時銀時真正的意思是,自己不應該在這最後的時刻選擇遺忘,對三葉來說不公平。
在之前的夢裡,三葉也缺席了;如果依舊是潛意識作祟,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想要選擇"遺忘"呢?

無解。
就、像是煙癮該發作的現在,卻一點找煙來抽的意願都沒有。

「十四要就這樣睡著肯定感冒的啊...」
銀時無聲地靠近,拿來了毯子蓋上土方,順手探探土方額間。
「還在發燒呢~」

『那只是因為你的手很冰。』
伸手拂去從銀時的手落下的水滴,抬眼後不禁一愣,眼前的銀時穿著圍裙,一副賢慧幹練樣看來好不習慣。
『我沒事......』

在草莓圖樣的圍裙上隨手擦了兩下,輕按著土方的肩膀引導著他側躺下來。
「這如果就是十四"沒事"的狀態,阿銀我才會擔心哪~
睡吧!好了我會叫你。」

土方不是沒有面對過眼前的男人溫柔的時刻,只是過去從來不覺得自己需要。
現在這麼輕易接受好意的自己,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了...是、如那個男人所說,病了。

『醒來時我要看到美乃滋加上美乃滋...』
所以、用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說著不可能的、近似撒嬌的話語。
既然病了、這麼說也沒關係了吧?

「好的好的~
還會灑上阿銀我吃巧克力冷糕(chocolate parfait)時專用的七彩星星糖喔~」
『那種就不用了啦...』
語末被銀時輕拍頭、弄亂了瀏海令土方瞬時閉上眼睛,睡意被莫名地撩起。
於是,只在眼底留下銀時似笑非笑的表情,還有自己臉頰上的一抹溫度。


晚餐的內容頗令土方意外,沒有銀時過預告的內容,都是很"正常"的食物,他也貼心地在桌上準備三瓶美乃滋,據說山崎送來了兩箱。
看到滿桌的菜色時一度懷疑這是銀時直接叫外賣的成果,但諒銀時也無法湊出那筆錢付帳所以暫時相信。

然而對土方來說,的確是過度豐盛了。

「怎麼了?不合胃口嗎?」
眼前的銀時似乎預備擺出受到欺負的委屈模樣,土方迅速地搖了頭,表明本來就沒啥胃口。

「不行啊~萬一十四明天臉色還是這麼糟,我會被大猩猩毆打的啊~
還有,她也不會原諒我沒讓你吃飽就去看她吧!」

沒料到銀時會提到三葉,土方的筷子猶豫了幾會兒後也僅是多夾了幾口,咀嚼的動作突然變得陌生,氣氛也是。
銀時開始將菜打包,碎碎念起這些菜明天就要被神樂他們吃掉了土方吃不到了真可惜之類的話。
土方吃得索然無味,也因此當銀時幾乎把菜收完時才注意到他剛剛說了什麼。

『你是說,明天我不會在這裡住?』
還是只是單純的不想煮?
土方此刻沒意識到的事情是,問句已經突顯出現在屯所對他而言不是首選住所的思考。

「如果過了明天十四還想住在這裡當然是大歡迎哪~
只是阿銀我可沒把握呢...因為,十四很堅強嘛哈哈...」
背對著土方整理冰箱的空間,銀時的聲音聽來的確沒有往常的堅定,拋出的理由更像是為了掩飾而說出來的。

也許是退燒藥跟止痛藥開始生效,漸覺昏沈的土方並不想追究,『吃飽了』地放下碗筷,倏然起身說要去洗澡。

「等等、十四打算這樣去洗?」
銀時回身拉住土方,後者一臉困惑地看著他。
「啊唉真的病得不輕啊!來、坐下、靠桌子。」

銀時拿來保鮮膜、膠帶,拖來椅子坐好,讓土方的右腳放在他大腿上。

「穿浴衣的好處是不用捲褲管什麼的,哪、按著!」
撩開礙事的布料指示土方協助,銀時小心翼翼地在土方幾個重要傷處纏上幾圈保鮮膜,用膠帶固定。

「雖然保護過了,頭的話比較沒辦法,就儘量不要直接用水沖吧!」
稍微用力抓了一下土方的左手臂以確定保護的穩固程度,卻看到土方的表情複雜。
「怎麼了?」

『沒、事...』
眼前的男人釋放的好意未免太多了讓他消化不良。
過去土方總認為銀時接近他是帶著目的,眾多"不安分"甚至得逞的舉動證實了這點;如今銀時彷若退了千百步,就算是碰觸也並未感受到往日常見的意圖,與其說是不習慣,應該更接近疑惑,但問題其實從來都不該存在。

緩緩站穩,把重心換到柺杖上。
『我的衣服在哪?』

「我幫你找,你先進浴室洗,要慢慢洗喔!」
俐落地推開椅子、收起東西,翻找一陣才在角落發現剪刀。
「那個愛擔心的吉米媽媽送來幾大箱東西,看來連十四的棉被都打包來了,我還沒全部拆完呢!」

聽著銀時戲稱山崎為老媽,土方有一瞬真的以為自己要笑了,然而閃過眼前的是一個略微纖細的身影,伸手替自己抹去臉上的血跡的模樣,鈴聲般細緻的聲音說著「因為男孩子,總是讓人擔心啊~」

那時候,冷著臉說出「我才不需要別人擔心。」這種不領情的話的自己,真的想過它的殺傷力嗎?
往浴室移動的過程,土方第一次正視那份啃蝕掉自己的心情,叫做悔恨。


扭開水龍頭,土方沒想過要試探水溫就站了進去;水柱的壓力在頭、頸部、肩上碎裂,近似雨水的水溫打著身體讓他比較有"活著"的感覺,因此他沖了一陣才逐步把溫度適應回來。雙手搭在牆上,聽著水落在保鮮膜上的聲音,土方突然覺得很疲倦。

如果是他一人在旅館,早就隨便拆掉繃帶洗完躺在床上了吧?
痛覺什麼的,自己早就習慣了,何必、何必......

「呼~我的好多串君啊~」
不知何時進來的銀時,伸手迅速地把水溫調成溫熱的狀態,這一轉變讓土方禁不住打顫,連忙從水柱的勢力範圍退開了點。
「阿銀我窮歸窮,這點瓦斯費還是出得起的,所以就不用幫我省了!」

土方用手抹了抹臉,佔領身心的疲倦在面對這恍如最後一根稻草的好意時將耐性用到一絲不剩,
『不要再管我了!
我不是你的!也不是、任何人......』

「十四,你這回錯得很離譜。」
鎮定自若的聲音穿透淅瀝的水聲,敲進土方的聽覺。
然後,是被銀時的手扶住了下巴,比水更溫熱的存在引導著兩人四目交接。

「不管你承認與否,現在你是她的。
以前,我會希望這個人不存在,或者還沒出現。」
也許是水汽的影響,銀時的紅瞳看來格外迷濛。
然而不論是那明顯隔著距離的口吻,和土方不曾看過的悲傷神情,此刻都顯得真實不已。

「但今天、當我看到你出現在我家的時候,
  我就知道,你還是她的。」
語末銀時不免苦笑了,土方知道他把後面的甚麼話吞得很辛苦。
過去兩人的相似性一直是銀時用來印證在土方身上,而此時,土方竟覺得能夠同步到銀時的情緒,那是近似於心痛的感受。

這發現讓土方陷入徬徨。

過去的銀時就算因為自己而受傷(且多是皮肉傷),土方也不曾為自己的行為或言語產生想「道歉」的心情。
而其實,過往自己的沮喪之一正來自認知到怎樣都無法在形體或心靈上打擊到銀時。
諷刺的是,他現在竟然知道銀時的感受是什麼,他明白銀時眼裡的悲傷是什麼。

雖然"願望"似乎達成,土方卻覺得心裡有塊地方崩毀得很快,酸楚和震盪在胸口擴散。
這、並不是他所希冀的事情。

自己已經傷害了那個女孩了,一個願意用無盡溫柔來對待他的人。
現在,又要重蹈覆轍了嗎?
而、上次的理由是愛,這次、是什麼呢?

「所以至少,在你還是"她的"的時候,想一想她會希望你怎麼做吧。」
銀時沒給土方終結混亂的時間,內心明白沖水太久對傷患不好的他只能先壓下個人情感,催促土方將正經事先做完。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在他轉身的時候, 衣服被人拉住了。
銀時很順勢地回頭,原以為是土方要問盥洗用品在哪,但、一看到土方的表情就暗叫不妙。

從動作到表情,無一不是挑戰他的忍耐極限。
平時的土方對銀時來說就已經誘惑力極大:不管是隨時在隱忍著什麼的眼神,挑釁或是挑剔的神情,或是逞強時咬著下唇,不坦承時目光移向別處的動作都足以讓他回味再三進而採取行動;現在的土方先不論是一絲不掛的狀態,單單是皺緊著眉心,泛紅的眼角和不知真是淚水抑或僅是洗澡水順著流下造成泫然欲泣,看來在崩潰前夕的表情,還有、抓著衣角卻顯然不是因為冷而在發顫的手,以至身體的姿態,在銀時眼裡看來不管身體的哪裡都要進入全面警戒了;唯一慶幸的是土方並沒有正眼看著他,若是他抬頭,銀時覺得那雙藍眼會是最後的引爆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
其實不懂想澄清什麼,三葉對自己的重要性是被強制遺忘的,只要不接觸、不去想起的話就不會想到那曾經有多痛。
但是跟銀時不一樣,「他咎由自取」的說法在過去是理所當然,那從第一次見面就產生的對抗意識隨著周圍人越來越認同兩人的相似性後越發熾烈;然而,兩人本該是互不關心的敵手,卻又因緣際會地維持著類似情人的關係。
土方自知過去的優柔寡斷讓局面演變至此,他想要找出停損點,這是他過去沒為三葉做到的事情。

『我、我不希望,再去傷害...』
即便那個人是銀時。
總是列在下流無恥耍賴廢柴天字第一號之流,職業不固定、行事作風不是無釐頭就是大膽到讓人神經斷掉;常駐小鋼珠店、酒店或賭場等不良場所、閱讀物只有JUMP;令自己看到時總會頭痛、會想抽煙冷靜、會覺得必須構築內心的城牆,因為那個人是如此擅長察覺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情,而自己不喜歡、不想要再對另一人敞開心房。

「十四啊~先不論傷害不傷害的,阿銀我不怕這個。
但有些事情,理智上理解是理解了,實際上要阿銀我忍住這種等級的誘惑可有點不人道呢~」
無法判定是否也在發抖的銀時,把土方草草地推進淋浴的熱水下,
「趕快把醫院病毒洗掉然後出來重新包紮吧~別著涼了。」

匆忙放下土方的衣物和多餘的毛巾,銀時關門離去,沒再看土方一眼。
而這份武裝只夠維持到把門確定關上之後,差點膝軟的銀時背抵著木板大口地喘著氣,覺得精神上比上過戰場還累 - 當然這麼比喻是不恰當的 - 只是,人最大的敵人往往是自己,不是嗎?

自嘲著,銀時快步走向廚房,把此次真的覺得發熱了的頭伸到水龍頭底下,沖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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