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銀土] 抽屜裡總是得多一套戀人的衣服以備不時之需(不甜蜜版)
感謝小比協助更名>///<

 


如標題說,是不甜蜜版。


列入主線文,時間點動亂篇後,土方回歸真選組一個多月,並接動畫107-108京次郎篇(漫畫184-186訓)。
阿銀怒氣/怨氣大爆發的一篇所以絕對不甜蜜(煙)

 

 

 

 

到底是怎麼站在這裡的,土方自己也不清楚。
說起來是離地五米的地方,要上來也得經一番曲折。
眼裡的世界沒給太多線索,開始例行巡邏後就一直霧濛濛的,摸揉了眼睛也沒有摸下眼鏡之類的。

腦袋的記憶更是不可靠,僅剩日常的街景、避自己唯恐不及的人群表情;眼角瞄到趁自己一轉身就預備溜達去了的部下時還記得吼了兩句要他們切腹,回頭,一片黑之後,就是這裡了,手還按在門鈴上。





『誰家的?』
這麼疑惑著、抬頭。




普通的紙拉門,細看其上破洞不少。
其主人曾說反正很多訪客都直接轟開玄關,這些小洞就不補到時直接換門地視若無睹。



手指像是僵住了好一陣才放開,其實全身都反應遲鈍,巡邏時才點燃的煙不知何時掉了,希望沒引出火災。



想想是近日公務太繁忙,或是心頭煩擾事太多鬧了個身心俱疲的下場。意識在強撐之下掉了鍊子,任其運轉之下來到此處。
一邊慶幸還沒有任何外傷,這才把一切跡象連結起來的土方催醒本能,提醒自己這裡不該是停留之地,所幸屋內應是無人,得趁機掉頭才是......




「吵死人了啦!沒看到樓梯跟走廊的封條嗎?!」
睡意十足的聲音,怨氣在門尚未拉開前就濃厚到能透至屋外。



原本也能全身而退,讓對方開門卻不見人影地自認倒楣,卻是順應著對方的話語看向樓梯口,幾道被劃破的"糖份80%以下"的黃黑封條要死不活地隨風飄盪。
如果不是有心闖入還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一時覺得好笑了而稍慢才認知到,那強行打破屋主安眠的人,正是自己。




「阿銀我可三天沒睡了混蛋!!」
力道大得像是能把門空手拆下,比平時更無神的紅眼滿佈血絲。
左手撐在門上,乍看眼前的人後猛力地眨眨眼睛,張嘴想說什麼卻緩了的時機一下子過去,隨即被土方抓住睡衣的領子。


「喂你...」



其實為什麼要出手也不清楚,肢體碰觸的瞬間彷彿體內的氣力都被對方吸走,原本按壓的力道轉為求救一般,然後被對方牢牢握住。

土方僅存的意識駁斥著這並不是"安心"的表現、只是、只是......






只是總得有人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總得給他報應、
自己只是替天行道......






「什麼替天行道啊?多串君你...」
被抓住領子之後感到對方的重心一偏,便很順從地接住了軟倒入懷的身體。
吐嘈著頸邊傳來模糊的一句莫名話語,接著被他的溫熱吐息刷過驅走了泰半睡意。
護著、讓著把戀人拖進門,緩緩坐下。




「還真的......」睡著了。
見慣了土方的睡臉,銀時判定這是等級十一的高警戒區,差不多是如在他耳邊連唱三十四分鐘武田鐵矢的歌都不會醒的程度。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大禮還是哪裡來的整人玩笑嗎?攝影機在哪?不管在哪裡都通通謝絕採訪囉!



銀時用腳俐落地踹上門,從土方身上摸出他的手機,撥號。






「喂、吉米?我在我家門口撿到你們家副長一隻。」
「啊啊對不起老闆謝謝啊我馬上去接他回來...」
「笨蛋!我打電話給你就是叫你不用找了、人在我家!時間到了會送他回去。」



「那是何—」
尚未說完即被銀時掛了電話,順道關機。
深呼吸幾口氣,銀時將躺在懷裡的土方輕輕抱著起身。





「呼~雖說是事出突然,不過就算突擊檢查對阿銀我來說也是沒用的喔~」
要睡覺總得換一套適當的衣服吧?
「十四的睡衣我可是都放一套在抽屜裡的呢~」






今晚,也許能睡得比預期好吧?



脫鞋連襪,拖抱著上了沙發,銀時走進和室,從抽屜裡掏出存放已久的浴衣。
土方當然不會留下私人衣物,這是之前於他轉海屋事件短暫寄住這裡期間,悄悄從行李中扣留下來,左盼右等地等到了這天。

雖然不是第一次替土方更衣,是完整隊服且幾乎不受阻撓的情況還是首次。
然銀時的好心情在觸及腰際的刀時,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從妖刀事件結束,吃完團子的土方背對著他站起,說著會擔負起所有的重量回到真選組後,兩人一直都沒有再見面,連巡邏街上的"偶遇"都沒發生。
超過一個月以上的空窗期,銀時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究竟是怎樣能耐得住不往屯所或巡邏定點跑的衝動。
說是身體眾多傷處比以往更需時間癒合,也是,銀時頗不願意面對內心的裂痕。


從那道裂縫中流洩出來的是憤怒,銀時心知肚明。


聽總一郎小弟弟轉述,土方對他親口承認,宅土的存在不是"被附身",而是內心平日被壓抑的懦弱、膽小被增幅數十倍,取代本體的結果。
銀時當然也清楚土方在整件事是受害者,可就是莫名對那個霸佔住令自己迷戀的對象的"十四"生氣。
怨他濫用這個原為親暱、只有特定人才能使用的稱呼、怨他做出許多令土方痛苦的作為、怨他不長眼睛附身到平日工作只要稍有差池便有可能受傷或送命的真選組副長土方十四郎身上,過去還數度令他身陷絕境......


一念及此,銀時察覺心中的怒意難以平復,連忙將注意力放回到替土方換衣服上。


房裡很靜、很暗,是之前上封條時的例行手續,然即便只有桌邊窗口透來的微光,仍能細數刻畫在土方眉宇間的疲憊。
近日雖未刻意打聽,也能探知真選組在伊東叛亂後元氣大傷,眾多重建事務自然落在土方肩上。
肅清叛亂份子、招募新血,日常例行任務仍須執行,更別提因為內部爭鬥而引來幕府上層的"關注",對土方本人來說還外加與"自己"的爭鬥,仍未離身的妖刀和手機關機音樂是Tomoe 5000相關的主題曲就是證明。


是累得受不了所以來阿銀我這裡嗎?
都到了門前還是嘴硬,多串君總是能在這方面讓人驚奇不已哪!


解下領巾後,土方原本沈重的呼吸聲緩和了點,銀時順著解開襯衫領口,探進頸側數著平和的脈動到自己高興了,才慢慢解完餘下的扣子。
皮帶的扣環並未搭在已磨損的部分,而是往內縮上一格。
這傢伙本來吃飯習慣就不好了,現在該不會只吸食美乃滋或直接跳過了吧?不管是吉米還是管伙食的通通該打一百大板外加切腹20次謝罪啊!


卸除所有限制後,銀時長跪於沙發邊,將土方扶坐起,先是外套、背心,脫下襯衫後似是冷著了,土方打了冷顫,他卻並不急於將浴衣套上,而是擁著土方入懷,輕拍著讓他沈回夢鄉。
生氣歸生氣,終究是無法不在意的。


低頭瞥見土方尚未淡去的傷痕,心頭飄過「都這麼久了...要營養充足傷才好得快啊笨蛋!阿銀我可都每天喝兩公升草莓牛奶的!」的埋怨,迅速套上浴衣、繫上角帶。
輕易抱起戀人刻意站了一會兒,想要比對印象中雙手的重量改變不過徒勞無功,那次和這次一樣,都不是能把心思放在這方面的。
嘆息中把土方抱回自己的被窩,替他蓋好、理平被單的縐折讓他睡得舒服些,然後很"理所當然"地轉身去櫃內掏出另一套床單被套在旁邊鋪下。




「唉......」
躺上一陣子還是沒能喚起多少睡意,銀時摸摸臉發現眉心一直沒鬆懈,又再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在不甘心什麼?
過去大大小小的風浪也都調適得過來,相比之下現應是風平浪靜,何況自己明明就不是那麼放不下的人...


是、整個事件不論走向或結果處處讓人憤怒不已,卻只有受害者沒有能夠算帳的加害者,這樣的不平衡吧?
而如今自己竟有點愧對當初對土方說的那句「我一直都是看著、愛著十四的靈魂」,尤其令銀時難過。

當事人也並非不努力,自己卻除了袖手旁觀以外做不了任何事的百般無奈,總不能要土方把那傢伙叫出來恐嚇他絕對不能再佔用這個身體吧?(實行度很高,但效用不清楚)
很想要多相信土方一點,至少那日在傘下的一會時是如此,相信他能夠自己克服難關;但眼前是戀人身心俱疲的模樣,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土方從不輕易向人求救、總是強撐的硬脾氣不僅是讓他路途走得艱辛,也讓銀時苦惱不已。以往的自己現在應該能想出更多方法誘導土方接受自己的幫助 — 像是轉海屋那次 — 可這次是心情上的說不過去、且、"十四"的存在成為無法預測的變數所以想不出來?


搞了半天,其實是不甘心只當土方的緊急避難所吧?

躺平了卻是使勁地撞著後腦袋,銀時開始很認真地想著要多大的力道才能撞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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