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x又不讓我好好貼字了OTL

 

『從今天起,白血球王從一般隊員晉升至隊長職位在真選組實習,請大家給予他應有的尊重。』


一早,土方在晨間會議上,當著眾人的面提拔白血球王,用意是讓他熟習管理人員的職務與責任。
對於幅度如此大的保舉動作,組內阻力意外地小,也許該歸功於之前土方安排他在各組之間輪調收服人心。
只要白血球王不在土方身邊辦公,隊員都會搶著要他幫忙解決問題,小至"如何修腳指甲才不會生長進肉裡",大至"預測大江戶下一季流行的春季男飾"等無所不包;不會感到疲倦也無須解決生理需求的特性,讓他成為最全心全意奉獻給真選組的人選。

太過美好的事情總會讓人停下腳步想: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第四天早上,真選組監察很認真地在思考"如何繞路去參加卡巴迪第18次中間會議"之餘,順道想了這個問題。
昨晚其實他也是被銀時的吼聲驚動的一員 — 先前土方以測試系統為由要求隊員都迴避 — 而也如自家長官所料,萬事屋老闆入網了。

以往多次在老闆入侵成功的隔日接到長官的斥罵,山崎不難理解土方拿老闆當測試品的理由。
唯是隱忍著沒暴怒,甚至沒說出「你們又拿人民的稅金做無謂的事情」等嘲諷話,只冷冷地問了幾道問題就離去的態度,再比對上回可是揪著小白脖子的那番表態,山崎只覺得冷汗落了不少。

眼前的土方親手替小白換上隊長級的服裝不說,一邊說明制服的意義,一邊幫忙打好領巾,面色和藹(?)地拍去肩上不存在的灰塵,甚至微笑說『好了』的畫面,讓山崎不禁為銀時感嘆起來。
「雖然不關我的事......還是去看一下好了。」



「謝謝副長大人協助升級,我會在剩下的實習時間更有效率地接任務、賺取經驗值的。」
白血球王的日常用語常讓土方聯想到RPG世界觀設定,也曾看到白血球王蹲在放置一旁的紙箱前,興致盎然地詢問這世界的寶箱抽到怪物的機率多高。
第三度覺得白血球王這些特性"很可愛"的土方敲著額角,要他在整頓完電腦室的資料後,下午隨行清點機密資料室的物品。

「那麼檔案室的主電腦,您希望取什麼名字呢?」

取什麼名字像什麼人 — 白血球王說這在電子機械上尤其靈驗 — 若不取名則會最像其使用者。
聽來雖像是無稽之談,但當他提及「若不設定的話應該最像是山崎前輩吧」時,隨時找機會蹺班去卡巴迪和揮拍練習的想像讓土方當機立斷決定,『那就以你命名吧!』

「那真是莫大榮幸。」
欠身行禮,帶著資料離去。
土方心情複雜地看著與銀時如此相像的身影,再次按下那份想要詢問他昨晚銀時反應的衝動,轉向統整白血球王徹夜審訊犯人得來的情報。




「副長大人,您對"守護"如何詮釋?」

第一次與土方執行較能進行談話的職務 — 白血球王曾被銀時要求不在土方私人休息時間問起公務 — 他只得把握能獲得第一手資料的機會。
「我已經明白"團結"不是必然前提,而是最先得確保的要素,日後我會在出征前先將隊服重整過一次。
 在觀察銀時大人和副長大人的戰鬥後,我發現對"伙伴"的重視才是促使您們賣命的要素,而非在職務上最應該守護的上級。
 銀時大人沒有主人,故我以為是特例,但您也是如此,可以請您解惑嗎?」

白血球王的一番話若在他人聽起來可是危險至極,他直指土方自己沒意識到的行動核心:即便心知兩者息息相關,在內心、潛意識裡真選組對自己的重要性仍大於幕府。
『我做的選擇,並沒有悖離守護的本質,或是我的原則。
 那日真選組的位置並非將軍的近身侍衛,所以鞏固好組員,讓他們有更多機會擊潰外在的敵人,使內部不受到威脅才是正解。
 要短時間守護什麼是相對下比較容易的事情,你會在路上看到為了救小貓奮不顧身的人,或是為了救跳樓者而爬上屋頂的人。
 但要持續守護,就完全不一樣了。』

土方曾模擬過,若某日真的面對要在真選組和高層間做出抉擇的場景,但都因其前提太過駭人而自行中止。
自己並不是個樂觀到可以無視現實狀況的人。
『要能持續守護就意味著:不管發生什麼,絕對不能背叛身邊的人。
 把這樣的意念推及當組織的每一個人時,就能牢不可破。』

也許日後真的會要面對最不堪的局面,一直擔憂是否發生是無用的,只能傾盡全力去防止那樣的局面發生、只能相信自己有足夠的判斷力做出對珍重的人事物最正確的抉擇。
"絕對"兩字所代表的沈重和覺悟,土方並不奢望白血球王會懂其意義。大多數時候他就像是一面鏡子,誠實地提出自己未察覺的現象並促使自己思考出成因。
沒想到會以這樣的形式進行再度確認、強化自己與真選組的羈絆,於是突然、對繁忙日常的煩擾和疲倦也似乎減輕一點了。

「啊~嗯!這就跟美式足球的四分衛信任一個永遠不會偏離傳球路徑的接球員一樣吧!
 那我瞭解了!謝謝解說。」

美式足球?哪來的比喻?
怎麼跟銀時一樣老會在怪異的時機跳出怪比喻......哼!總算想出那傢伙的貢獻了。

「直到與銀時大人並肩作戰,我才初次體認到"為伙伴而戰"和"為主人而戰"的差異。
 我一直以為為主人而死是理所當然甚至是必然的事情,但銀時大人他們當時不願意放棄身為程式的我,這種數據過去在我的資料庫是不存在的。」

沒有伙伴的戰鬥嗎?
土方不免在腦中做了想像:就算願意為近藤賣命的心情能一致,也恐怕無法像是白血球王那麼堅強。
自己跟銀時一樣,都是為伙伴而勇往直前的類型。

「我會向芙蓉大人建議將"伙伴"的加成要素放進考量的。」

『伙伴?像是...創造一個紅血球王嗎?』
雖是臨時起意,腦海瞬間跑過站在白血球王身邊,外表是自己、一身紅衣的可笑設定。

「喔!若您許可的話我想以此命名新伙伴!」

"別胡來了!"的制止性話語,土方看著白血球王一臉燦爛的笑容卻覺說不出口。
如果今天是另一個自然捲,早就連拳頭都下去了吧?
等等!自己真的對他這麼差嗎?

莫名檢討起來的土方一瞬心煩得拋下和白血球王整理中的資料,藉口說要抽煙而走出地下室。




吐著煙霧,看它消逝在午後的陽光裡,土方眉間的壓力卻未因此舒緩。
昨晚拎衣物去澡堂前還覺得銀時幽怨的表情很難得而有趣,如今就算沒有實際看到後續發展,記憶裡的銀時表情一轉悲傷地望著自己,竟會被那樣的眼神逼得喘不過氣來。

是生氣了?大概會吧。
想說出"咎由自取"的時候,也隱約明白在要求低調的前提下,爬圍牆其實才是體諒自己的舉動。

不覺間掏出了手機,手指停在被設定好的速撥鍵,猶豫一會,按下去。
"如果他真的很在意,就、語氣軟一點好了。啊對!跟他商討一下在屯所給小白辦個送別會的事情",在心頭想好正當理由而稍微堅定立場的土方不安地數著鈴響,進入語音信箱後便立即切掉。
在按下停止鍵後才懊惱地想並不是非得跟銀時即時對話不可,留言或許還更能維持住局面,不過壞處是銀時有留語音訊息的習慣,過去也並不是沒有被他用自己的留言錄音調侃過。
還是打萬事屋電話好了!業務電話他不會不接的......

「副長大人?」
『啊、抱歉!遇到問題了?我馬上下去。』
被旁人一驚才發覺呼吸太過沈重,土方慌亂收起手機、踩熄已過短的煙頭,卻見白血球王一臉輕鬆的搖頭,要他不用急。

「我是上來告訴副長大人,樓下已經整理完畢了。
 您給予的分類指示很完全、大部分的資料也都按照同樣邏輯排列所以進展很快,如果您需要視察成果的話我可以為您解說。」

進展很快...不也才十幾分鐘嗎?這孩子總是處處讓人驚奇哪!
土方伸手摸了那一叢看起來也很相像的捲毛,指尖的感觸類似,但心知對方不可能以同樣的動作回應自己那一絲堪稱為"期待"的心情。
輕輕嘆息,隨著白血球王再度走下樓梯的土方,在心中開始擬定送別會上的酒單 — 從銀時喜歡的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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