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背景

自家銀土補完專用。



離開山上的時候天色還早,唯是以春天來講,真的太冷了。
病毒似乎對於衣著樣式非常執著,濕冷的天氣則成為幫兇,我想著等到了夏天就能拋掉這身不祥。

這城市的輪廓過往看過很多次,老師曾說屋子需要人住下才能"活著",儘管聽起來像是違反認知,如今眼前這些被廢棄的大樓毀壞的速度似乎證實了這點。

我原本習慣等到日落以後,用燈光分辨何處是人煙稀少處才行動,現下被飢餓驅使也管不了那麼多。
也正因為是下午時分行動,才發現下山處不遠,是個曾經很有回憶的地方:大江戶遊園地。

某一年自己生日時,總一郎弟弟冒用戀人的名義(和荷包)包下了整座遊園地以供自己和相關人士玩樂。
雖然那日身負將軍護衛重任的戀人並無法陪伴,仍是個回想起來嘴邊會掛微笑的經驗。

「不知道還能不能啟動哪?」
望向空無一人、隨時間褪色了的各類遊樂器材,我努力找尋幾年前新八他們操作器械的控制室所在。
撞開機房門之後,憑著對機械的一知半解竟能讓發電機啟動,看著遊園地的燈光一一亮起,真有種成就感。

曾經充滿歡樂之地,應該是在白詛傳染時期最早被捨棄的地方吧?
那麼也許廢墟般的商店某處仍有食物剩下。

打著這個主意,按照遊園地圖朝商店街走去。



「嘿嘿、大獎大獎~」
打開販賣機把幾罐飲料扔進袋內,拿下架上的零食,食用期限這種顧慮老早就不在乎,我一口氣扒開塊巧克力板磚,貪婪地進行久違的糖份補給作業。
衣物和背袋都是撬開員工休息室入手的,從把手的痕跡看得出來有人曾嘗試要打開,但徒勞而返。
室外的吸煙區則有些用舊報紙生火取暖的痕跡,看來這裡的不速之客不僅是我了。

四周寂靜異常,即便動用意志力想讓他出現,只有山風吹得滿心發涼,我不由得找點事情來分散注意力。
旁邊被當成燃料的紙捲是個不錯的素材,我慢慢吸食糖份,就著日光隨意閱覽。

大多是園區內發行的小報廣告、何時有遊行、優惠等資訊,偶爾夾雜了白詛的注意事項,還有當時認為的對應方法。
最初的症狀如同小感冒:發燒、肌肉酸痛等,所以患者會毫無警覺;直到病情轉烈,確定感染的跡象是雙眼充血,患者會漸漸失去視力、行動力,最後連呼吸的氣力都沒有,直到身體放棄。

「偽裝成感冒真的是麻煩哪~」
要嘛過度警戒跑醫院結果真正染病,不然就是忽視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哪、病毒啊~
阿銀我是、這麼極端的存在嗎?



突然吹起的強風把不知儲存於何處的紙捲颳出來,本來我不會在意,卻是在其中一張飄過眼前時猛然伸手抓住。
因為那不是遊樂園的DM,而是普通的報紙。

「喂喂這種時候看無法改變的過往來自虐什麼?」暗自吐嘲了,眼睛卻片刻離不開其上的文字。
碩大的標題下著"白詛‧感染擴大",大約是兩年多前的舊新聞,描述第三和第四隔離區建立。

隱約記得當時努力從慌亂的人群中確定何者消息為真,以確保自己留在隔離區內。
只是仍無法阻止病毒,所以後來才會動了"那個念頭"......


<負責隔離區設置作業的真選組發言人土方...>


「咦咦後面呢?!被扯開了?另一半在哪!?」
內心宛如被燒穿個大洞,焦慮、恐懼在最沒有防備時空降,壓得差點無法呼吸。
我根本不敢去想像萬一沒找到報紙的另一半,自己會怎麼做。

宛如電影中小說原稿被吹跑的作者四肢並用地把所能見的紙片都收齊檢視,那怕是泰半焦黑到無法辨識的,唯恐一個疏忽就會失去與戀人相關的訊息。

「應該是......」
顫抖著、小心翼翼地把被揉得皺巴巴的紙張攤平,其上的鉛墨文字磨損得厲害,幾乎不能辨識的文字在照片的輔助下填補了空缺和連結。

照片儘管像素差勁,單憑輪廓依舊能辨識出是土方十四郎。
半瞇著眼配以當時人人自危用的口罩讓他看來比以往都疲倦,然而讓我憂心的是原本烏溜滑順的黑髮看來竟有片泛白。

 — 也許只是燈光師打得剛剛好

腦內擅自補充解釋,不自覺按壓住胸口強迫自己無視狂奔不停的心跳把文字看完。



<....即便專家們呼籲"不要恐慌,不准離開隔離區的病患並沒有被放棄,分隔只是為了讓健康者更有餘力在被保護下研發疫苗和治療方法",多數民眾仍對此政策投以不信任,造成隔離區邊界衝突不斷。
 在被問及若真選組組員出現感染症狀會如何處理時,真選組副長的回答相當明確。
 『如果到那時還未發展出治療方法,我會給他們選擇:身為病患而死,抑或身為武士而死。
   若他們選擇後者,我會替他們介錯。』>


後續的文字消失在模糊掉的視覺裡,反正無關緊要。



他從漸暗的暮色裡,像是以往巡視街道那樣從街燈下走過來,右手慣性地接近嘴邊,可這個動作缺乏了最關鍵的物品。

他腳下沒有影子,但能有鏡像。
不需進食,沒有必要。

不曾抽煙,原以為只是單純因為自己討厭煙味。
會知悉我不知道的情報、在我迷惘時引導、給予建議。

原來如此,因為你已經是那種存在了嗎?


「所以你在那時出現......」
直到現在,腦袋才願意認真去思考:為什麼戀人毫無音訊、幾年間也未曾聽聞過真選組的任何事蹟,在這個理應最該活躍的時刻。
「叫我切腹、要我選擇身為武士而死嗎?還真是你的作風。
  要是組內感染爆發,你一定是以身作則的人。」



我抬頭盯著他看,第一次不把他當作從記憶裡挖出來的複製品,而是一個以我熟悉的形象化身而成的替身,開問。


「告訴我,白詛、是我傳染給你的嗎?」
明明才剛補滿糖份、室外也並不冷,聲音卻抖到差一點連句子都說不完整。


擴散之初跟自己接觸過的人都死了,儘管萬事屋的孩子們、登勢婆婆等一行也平安,終究只能歸屬運氣。
若由常理推判,最親密的戀人應該沒理由免疫,更何況、自己在離開前曾是如此貪婪地需索過。
長久以來對戀人的愛遮蔽了判斷,結果只是可笑而無謂的自保而已。


「是我...我、害得你寶貴的真選組......」



『那並不重要,現在你只需要活下來、專注在打破循環上。』

一瞬,他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些許可稱為憐憫的成分。
原本抿住的唇竟然微微往上一揚,
『聽好!我才不打算當你這個廢柴的守護靈,所以別想太多了!』


聽來很熟悉的嘴硬,唯是我真能相信這點溫柔嗎?
打破、循環......?






「大叔、你在跟什麼說話?」

 


 

 

那個角色終於登場了啊>w<//// 的TBC

拖超過一個禮拜真是orz
因為好多事情的打擊一整個低潮到跑去玩式姬之庭荒廢了(喂)


總之這段只要有看過劇場版預告和人設圖就不怕(笑)

但是(五年後的)阿銀一直處在恐懼中,一份自己可能害死戀人的恐懼,我想要讓他面對這樣的恐懼,然後跨越過去。
電影裡我記得(五年後的)阿銀講過這是他思考過很久之後找到的最萬全的方法,說來輕巧,我只是想表達他這樣的決定得來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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