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上下結束只好改數字(淚)
這篇也是字數亂炸一把的。
阿銀怨念太強了(淚)
對銀時來說,這一切並不容易。
他習慣在委託中見機行事,要他像是JUMP連載漫畫中的某球類運動的四分衛那樣算計自己隊員到環環相扣的神機妙算不是他的作風(也應該超過他的能力)。
這次若不多用點心思,恐怕會走一步錯一步,在最糟的情況下收尾。
而最重要的是,
『阿銀我也需要時間調適啊......』
抓了抓頭髮,習慣性地用手指梳順然後從冰箱拿出喝剩一半的草莓牛奶,煩悶得在客廳走來走去。
現在的心情要說失戀也不是,本來兩人的曖昧在不清楚對方的過去之下得以衍生滋長,如今足以危害兩人關係根基的問題必須浮出檯面。要不是知道土方沒那麼惡劣就可以判定他是刻意隱瞞,但是以往不管行動上多麼不情願,土方從來都沒有以"心中另有他人"為由拒絕過銀時。
可是能夠為對方捨命犧牲(就算表面上像是為了真選組的弟兄)就已經不是一般交情了啊十四~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三葉小姐啊?!
而且偏偏、三葉小姐還是位連阿銀我都覺得很了不起的女性,想生氣也不知道如何生起,要傷心又太沒志氣了喔呼好煩.....
「阿銀不要擋住畫面啦!」
趴在沙發上嚼著醋昆布的神樂揮手要銀時停止來回於電視機跟沙發之間。
『這麼喜歡看電視的話去新八家看!』
莫名其妙下著類似逐客令,銀時一屁股坐在辦公桌的位置上,轉著圈。
「請阿銀不要把問題堆到我家來。」
從廚房裡走出的新八拿著毛巾擦手,他剛洗完三人吃剩的碗盤和清理完剩菜殘餘。
自從前一個委託人住院,現在加上土方先生住院,銀時也變為大江戶病院的常客,他只好來接手家事。
「還有阿銀,綾川先生那邊的委託怎樣了?他已經打過兩次電話來詢問,我快要沒藉口了。」
『告訴他三天後會有結果。』
不過就是確定夜遊的未成年弟弟到底去了哪裡,那種事情小菜一碟啦!
『然後新八,準備把神樂帶回道場吧!
我要叫吉米把東西先送過來。』
決定回醫院去的銀時把草莓牛奶喝完,隨手壓扁了紙盒交給新八,在他抗議之前說著要出門即走出了玄關。
「真是的!完全無心工作了、阿銀...」
雖然知道銀時要是認真工作也很詭異的新八抱怨著,將紙盒清洗後開始催促神樂打包行李。
出門的銀時沒有直奔醫院。
他放任自己在熟悉的巷弄騎車閒逛,呆坐一地不是能思考的方式,他需要動態的外界來提醒自己提出下一步。
銀時很清楚自己缺少的是"情報",問題是可以壓榨的吉米不是同土方武州出身,問出來的消息也是無法求證的二手;絕對很清楚前因後果的總一郎小弟弟現在不管生人還是熟人都是勿近狀態,應該從來就除了大方向外沒有在意過細節的大猩猩也不是什麼有力的情報源,那末、只剩下......
結果答案還是只有一個,銀時無奈地在下一個巷口轉彎。
也許看著十四的臉會有靈感吧?
重點是,需要親自確定十四的反應。
哪~十四,我要怎麼說、怎麼做,你才會聽到呢?
「早安坂田先生,他還睡著呢~」
跟護士小姐混熟的好處之一就是可以裝可愛無視一些規則,像是在探望訪客時間的限制。
銀時對放他一馬的護士小姐笑了笑,順道奉上了外面買來的小點心,得到意外贈禮的護士們一邊說「賄賂是不行的喔~」一邊收下了讓銀時進去。
土方的病房是間四人房,一張床空著,一個昨天出了院,另一個則被推去做檢查,形成難得的兩人獨處。
外頭的天氣異常陰霾所以室內日光燈亮著,剛好把土方顰眉困倦的表情照得一清二楚,銀時拖來了椅子在病床旁坐下。
換上病人服的土方看來弱不禁風許多,空盪的脖子和鎖骨讓銀時想伸手替他蓋上什麼又停手;也許該歸咎土方日常的太過拘謹,從一絲不苟的背心外套到領結都是把他人隔開的層層武裝。壓抑著想把土方叫起來的衝動,"早知道會無所事事該帶著JUMP來的哪~"地這麼小聲抱怨了,銀時趴在床邊百般無聊地看著點滴慢慢減少。
其實,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詢問詳情是自找死路,平日嘴巴就死緊的傢伙現在更不會打開,該說是連內心都封閉了吧?
睡得這麼痛苦的模樣不能叫醒告訴他阿銀就在身邊去改變心情(雖然可能也不會變好)實在是很痛苦啊----
開始質疑自己到底為什麼要來土方病床旁自找苦吃的銀時注意到土方清醒前的徵兆:逐漸清晰的呻吟,和手指的顫動。
表情從最初的哀戚轉成困惑和憤怒,咕噥了幾聲想要說話,也許是正在夢中跟人爭執。
銀時湊近了設法想聽懂土方的夢話,被一句「不然我還能怎做?」的怒吼貫穿耳膜,險些被嚇倒踢翻椅子。
聲音其實不大,只是很靠近時聽還是很可怕。後頭那句音量稍小,卻讓土方神情已經難過到快哭的感覺,「都已經、狠下心絕情了...」
雖然不是他的說話對象又是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銀時能稍微從中架構出一點頭緒。
想必當初離開武州時沒把兩人關係處理好而一直暗暗愧疚吧?
所以一見面就是得維持住離開時的模樣,銀時回想當時在轉海屋家土方的表現除了比往常彆扭外,就是不應有的冷酷,於是吉米當時企圖阻止土方的話語,和總一郎小弟弟對土方一直以來的敵意都有了解釋。
結果那晚變成他們最後一次碰面了?要說不懊悔是不可能的吧?
現在,十四到底在跟誰對話呢?
想著、伸出手摟抱了土方,輕拍他,像是安慰一個下午茶點心被搶走的孩子。
「你、不是真的...
我沒有、懦弱成這樣...不需要、你...」
近似啜泣的氣音把一句話斷成好幾截,銀時花費些心力才把土方說的拼湊起來,在為自己真的出現在土方的夢境中高興之前,先嘆了氣。
『啊、唉~這麼想的話,就連阿銀我也會哭的哪!』
把土方摟得更緊,壞心地想乾脆把他弄醒他就知道阿銀我是真的了。
『要記住,會這麼做的,只有阿銀一個人喔!
只要十四需要,阿銀我都會在你身邊,像這樣安慰你的。』
吻著土方的眉間和眼角,連眼淚都像是醞釀許久,鹹味讓自己長年浸泡在甜食的舌頭震撼了一下。
土方沒有因此更清醒,反而安靜了一陣子,彷彿真的被銀時說服,但淚水沒有停止,靜靜地從臉頰上滑落、沾濕衣襟。
『這哪是被安慰的人的舉動啊...』
吐嘈中,原本想隨手用衣袖擦掉,念在可能不夠衛生所以想找替代品,可是不管是身上、附近的桌上還是抽屜都竟然沒有衛生紙這件事很令銀時挫折。
現在放開的話,就回不來了吧?
不知怎的有如此預感 - 而也的確是,離開去找衛生紙後折返發現土方已經醒來,正在和護士小姐對話。
那麼過去除了打攪他吃飯的情緒之外也問不出什麼,而若、土方已經清醒的話,下一步就會勢在必行了。
於是銀時就這麼離開,回到萬事屋安排後續,像是訓練定春聽他的命令之類的。神樂對於銀時迎接土方來萬事屋住下一事頗不安,「那個美乃滋妖怪會把萬事屋變成美乃滋屋!」這麼吐著舌頭說著。懶得去化解自家女兒的敵意,銀時只承諾會注意不讓定春吃到美乃滋。
「啊、阿銀、綾川先生來電說...」
『新八,不是叫你告訴他三天後了嗎?』
明明記得委託人是個成年人還是老師,怎麼會急躁得像是思春期的少年啊?
「不是、他說發現弟弟又蹺課了,這週第二次。」
『知道了知道了,我先過去看一下總行了吧?』
這週也才禮拜幾,看來連弟弟也是急躁的青少年啊!
才剛打算坐下的銀時站起,大口吞下號稱有28%真實果肉的草莓POCKY棒後,撥了電話給真選組的監察。
『是我、吉米,現在馬上把土方的私人物品打包來萬事屋吧,他醒了。
什麼?美乃滋?我怎麼會買那種東西?那是你們家副長!』
賭氣似的掛上電話,在一旁拿著掃把的新八無言地看著銀時發脾氣,覺得好像該說什麼,又不想被颱風尾掃到。
對他來說銀時雖然無賴大膽又可惡,可銀時很少透露除了惰性以外的負面情緒;這次真選組內部發生的事件他僅略知一二,銀時該不是為土方受傷而生氣(對傷者發脾氣很奇怪),去世的前委託人好像是沖田總悟的姊姊這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應該不是怕拿不到酬勞,啊對還得準備奠儀),所以、到底是....
『阿八啊~』
「耶?!什麼事?」
突然被點名到,還是很少出現的稱呼,新八不禁為自己捏一把冷汗。
『大考前完全沒準備,抓不到老師出題方向,同學的筆記通通都不可靠,結果考前一天還有弟兄來要求你去擺平事端...你會怎麼做?』
「呃、呃呃...」
好像懂得銀時的比喻不過畢竟太過古怪,新八只能從常識下手。
「先、先快速把事端解決,然後晚上直接向老師求助?
就是嗯、裝成"老師這題我不懂"地去推敲老師的反應?」
『喔?裝傻嗎?還有這種方法啊...』
從旁側擊,要考驗阿銀我的智力跟計謀了嗎?
只是別說問題的答案,恐怕連考卷本身,老師都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吧?
那麼身為最想討好老師的學生,要為老師做的事情就是整理筆記、確立大綱,然後把出題方向交給老師。
『好吧、那我去聯絡被通緝的助教來解決事端,阿八就趕快打掃家裡吧~』
回到玄關穿上靴子拿起安全帽。
「喔好、阿銀慢走...」
助教?還有助教?那個被通緝是怎麼回事?
啊啊算了!
明瞭自家老闆的腦袋構成一直都很神秘的新八,認知自己的平凡後認命地把家裡清掃乾淨。
「好、是的,請放這裡。
啊啊那個!那邊的地板特別脆弱請不要放重物過去---」
「新八!那裡是定春的特別位置!不准放東西!
定春,嗅到美乃滋就扔出去!」
「汪!」
「別鬧了啊神樂!這可是真選組的正式委託!」
雖然真選組不是一般的警察而是特殊武裝警察,家裡突然來了三、四個還帶著箱子多少讓本來格局就不大的萬事屋突顯擁擠和緊張。
銀時跟山崎在外面走廊上談話,新八只好負責協助真選組隊員把七八個真的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的箱子暫時安置在萬事屋客廳。
「這麼破舊的地方真的可以嗎?」
「副長的房間都比和室大兩倍,棉被都攤不開吧這個。」
「嗚哇好寒酸的浴室!」
「廁所還是西式的,副長會不習慣吧?」
「沒有刷卡指紋感應式的進出口這有安全顧慮啊!」
挑剔挑到別人家廁所跟浴室是怎樣?
還有什麼指紋感應?你們真選組屯所也沒有那些東西好不好?!
努力壓制自己的吐嘈神經的新八周旋在四處挑毛病的真選組組員、企圖搞破壞的神樂和對著幾箱狂吠的定春之間,開始認真考慮要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停職十天是嗎?大猩猩還真狠啊~』
「老闆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啊?副長的傷本來就需要時間休養。
局長的真正用意是要副長好好休息,別勉強自己回來值勤,可是一番美意呢!」
『所以才說他狠心啊!實在是...』
就算明白近藤的作法合情合理,對現在的土方來說這已與酷刑同義,等他知道後一定會發火、或者難過得不知道怎辦吧。
看著土方的停職令,還有山崎附上的貨物清單和注意事項,銀時覺得自己即將接來的山芋被攪和得越來越燙手了。
『所以還有什麼需要我特別小心的事情嗎?』
「老闆,你為什麼覺得副長會想今天就出院?」
天下沒有公務員不喜歡休假的,何況還是長假。
可眼前的銀時並沒有進一步解釋他所謂"近藤真狠心"是什麼意思,所以山崎也直接拋給銀時一個最為明顯的疑問。
『因為對現在的十四來說,沒有比醫院更不能待的地方了。』
一手靠在欄杆上,銀時閉起眼睛,回想稍早在醫院看到的土方神情。
如果他真的選擇逃避,就代表在土方心中三葉小姐的地位和意義有多麼重大和深遠,自己實在是有點不想去知道這點。
銀時沒辦法去衡量究竟自己是希望土方待在醫院多一點,還是希望土方選擇逃來萬事屋多一點。
『回屯所是逼不得已,他不會願意參加通夜。
可能的話他會要求住外面,旅館之類的,但我懷疑他會真的開口。』
同步起土方的心情就覺得胸口一陣鬱悶,儘管本能上想避開,但銀時知道,只要自己選擇繼續愛土方十四郎這個男人,現在就必須拋下所有的個人情感,專心為土方十四郎一個人設想,陪伴他度過難關。
『那麼我的工作,是至少讓他在這裡,待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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