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痛...?』
眨著疲倦的雙眼,遠方似是有燭火類的光明搖曳,昏暗的視野並未因此開拓多少。呼出的熱氣和著外界的混濁灰塵打回來,讓土方咳了起來,牽動頭、脖子和肩膀後發現自己正側躺著,但動彈不得。
稍微分辨了肢體僵硬的來源:被綁縛的雙手雙腳,頭暈則不似是遭痛打的後果,衣領上一股殘留的奇怪藥味透露了訊息。
怎麼回事?被誰…下藥了?
今天...不是預定好要跟近藤店長和同事一起去溫泉旅行的嗎?
難得挑好了日子和地點打算好好放鬆的...
「土方先生真抱歉,再一下下就好喔~」
帶一點羞澀的女聲在身邊輕巧停下,暈眩感又鋪天蓋地襲來。
「我們只是需要一點點你的幫忙,等一下就會放你回去,請不要介意。」
這聲音聽過……
對了、收拾好行李準備離家跟同事會合的時候,在樓下碰到了又子。
「唉唷聽說你們要休業好幾天所以趕來了!
拜託啦土方先生,先幫我朋友算一下,她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呢!」
想說還有點時間便不疑有他地跟去,隨又子走進距離住宅區略偏遠的小巷時還正想詢問,接著、就是這裡了。
需要幫忙?會放人?
綁架沒有任何好處啊?
自己沒有親人能付贖金的、這些人都不做作業的嗎?
內心莫名開始吐嘈奇妙的點的土方又多咳了幾下,略飄遠的知覺告訴自己身邊還站著好幾人,而有一人蹲在背後扯轉著自己被綁縛的手臂,打針般的麻痛很慢才扎進意識。
「需要多少?拿這個裝夠不夠?」
「應該夠吧!知美、你劃的傷口會不會太大?」
「不小心的啦!是又子帶來的刀太利了,把膠帶拿來我貼一下!」
隱約聽到一些對話,土方嘗試把頭轉向背後的說話來源,被人撫著臉頰輕輕壓回地面。
「不用擔心、土方先生,我們只是需要一點身為靈能力者的你的血而已。
等等我們會帶你去醫院,現在只要等晉助大人降臨儀式就可以順利結束,很快就好的。」
什麼一點?
啥儀式?靈能者?
喂喂你們...該不會不知道自己的立場、不知道犯了什麼罪?
那個晉助什麼的騙了你們吧?
滿滿話語都出不了口,氣力凝聚不到嘴邊只含糊發出些不明所以的呻吟。
伴隨逐漸擴散的寒意,土方覺得噁心感湧上,但久未進食什麼也吐不出來。
對了!自從看到昨天早上的卦象之後就胃口盡失了。
原來、一直以來,惡兆指的是這件事嗎?
「不會又放我們鴿子了吧?」
「應該只是延遲,再等一下啦!」
「啊!會不會是以為約在上面?上去看看?」
女孩子們嘈雜的聲音突然遠去,留下自己躺在冰冷地板上打著寒顫。
柔和的火光招呼了土方的注意,他直直盯著看到它在眼裡糊成一片、擴大成奇妙的躍動帷幕。
分不清是否是幻覺,土方再一眨眼,一個蹲著的人影擋住了視線。
「好久不見,倉山十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