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場版背景

自家銀土補完專用。

 

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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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身為惡鬼所要背負的罪孽,



你所深愛的、所痛恨的,都將一併被吞噬.....




*    *    *    *    *    *    *




被夢裡清晰到像是冰錐的字句刺中、咳著醒來想找衛生紙,這才發現手指已經被凍得發麻。
房內的暖氣不知何時停頓了,濕氣爬進骨頭裡在移動時泛酸得難受,我翻身拍掉"睡前"自保用堆疊而成的報紙團,摸向桌上那瓶半凍的水。


『嘗試把你叫到床上去睡,但看來你習慣坐著睡了。』
他坐在旁邊的沙發靠背上,雙手怕冷似的塞進褲子口袋,說話時卻不會吐出白霧,靠近了也感受不到熱度,在在提醒我不能把眼前的他當真。

『快點把自己打理好,發電機停很久了,你得下去機房一趟。』
「阿銀我才剛醒,別這麼多指令啊~」

冷水下空腹是錯誤示範,食道和胃醞釀著反撲,看來不把爐子開起來是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他見我起身後也離開沙發,如同監護人般地跟在後面。



從他初次出現,到現在約略兩年多?
形體不會受到外界影響,他沒有換過衣服、也幾乎沒有改變對我說話時的命令語氣。

如果他真的是由阿銀我的潛意識形成,怎麼就不會來點福利呢?
像是繃帶x半裸x浴衣什麼的,難道是我不夠努力?


『別把注意力放到不該放的地方。』
「是、是~」


發著抖到地下室將發電機換油重新啟動,確認暖氣、電力都正常運轉,開始"清醒"後的例行作業:覓食、清洗和如果可能、回歌舞伎町檢查狀況。
在某次弄丟了記錄時間用的筆記本之後,也變得不在意病毒活動的間隔,我想是因為醒來時,他總在身邊的緣故。
調侃過「能每次睜眼都看得到十四可是以前沒有的福利哪~」,他只是繼續用著我無法解讀的表情催促著我完成應該做的事情。



「被病毒操控的我、會像是這樣跟你講話嗎?」
突然在意起來,按照假設(?)如果"我"的意識不在,就只剩下他與病毒共存了。

『不管說什麼病毒都不理會我,你得想辦法減少這種狀況。』
公正的口吻與印象中的他絲毫不差,我記得曾經很討厭本尊這個特點,但在現在這個時點竟然是安慰,真有點哭笑不得。


這麼說來應該是會講話了,單方面的,雖然畫面上(?)看起來都是我在說話。
是因為這種類似宅十四模式,身體才會越來越疲倦吧?


幾星期前從萬事屋核心地帶逃進深山,落腳到這間別墅,是打從與病毒對抗之後最舒適的日子。
別墅的主人感染上白詛,在還沒逃離地球前就病發身亡;
看他們留下的紀錄,白詛發作的時間最短只有一週,最長的在廣播裡聽過曾有奮戰數月的案例。
我在庭院埋了他們,好好地祭拜上一番,並在門前寫上「內有白詛」的警告標語才敢在堪稱設備齊全食物充裕的安全屋內住下。





飯後趁著意識清醒修好了屋頂天線和收音機,聽著少數仍堅守崗位的電台主持人的大江戶新聞集錦和點歌,跟著主持人在節目最後,打氣般地唸著「大江戶、加油!」。


<今天想用アホの坂田三年前的歌來為大家打氣,
 我們絕對活得過白詛,大江戶沒這麼容易被打倒的!>


我記得這位年輕歌手,原本歌唱力跟阿銀我不相上下還走諧星路線,後來改變形象,改以新世紀少年美聲出道反而更受好評,連與流行不怎沾邊的戀人都略知一二。


『啊、那個聲音跟名字跟你很像的傢伙?
  看看人家轉型多成功,你還是廢柴大叔。』

「但十四喜歡的不正是阿銀我這款成熟男人?
  還是十四胃口轉向初出茅廬的小鬼?」

『誰...都沒有喜歡啦!』
十四臉紅到耳根,往前多走了幾步。

賭氣式的舉動真太可愛了,我不由得等上幾秒才叫住他,看他扭捏、羞窘地走回來。

「十四,旅館是這條巷子。」
在某些時候,與戀人的前戲是在抵達目的地前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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