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銀的怨念炸了四千三百字OTL
好恐怖、這比上篇還多了快一半....

總之還有下一篇要努力、而且是副長戲份嗚嗚別再彆扭了吧阿土~~~

 

 

也許是因換到一床樟腦丸味重了的棉被、是真的把頭撞痛了,或是知道旁邊睡著一個很在意的人,銀時一直維持淺睡狀態。
窗外車輛路過時濺起的水花聲、需要上油的手推車輪軸的刺耳運轉聲、垃圾車上清潔工人的吆喝,還有稍遠處可以感受得到的樓梯震動,在大約是封條處停下,猶豫了會兒最終離去的腳步聲,每一次都讓銀時升起警戒,再想起已經不是身處戰場後,緩下情緒。

說得也是,土方砍破結界進來以後忘記去補封條了。


轉頭看隔壁的土方似乎運氣比較好,偶然加重的呼氣和幾度快要出口的夢話都模糊不清地在翻身過後歸於沈寂。
睡覺應該也有風水的吧?銀時無聊地想。


來數羊吧!另一個像是自己的聲音這麼說。
才不要咧羊是多麼無聊的生物,還不如數玉米......等等、為什麼是玉米?坂田銀時你給我振作點!
數巧克力冷糕的五彩星星糖都還比較像阿銀我吧、這就是跟"自己"的戰鬥嗎?唉唷煩死了!

一鼓作氣坐起身,搔了搔打結的捲髮,銀時走出門去打點所有令自己掛心的事情 — 從封條開始。


「嘿咻!」
上次使用封條好像還真的是土方過來寄住的時候,沒想到當初隨意訂購的東西竟然可以用在這方面上,嘴邊有了一絲笑意。
重新固定封條,甚至花了心思把土方砍斷的幾條打成對稱的蝴蝶結,一邊稱讚自己手巧,一邊也意識到會做無聊事的自己,是逃避得厲害了。


重重地敲了額頭,爆出一陣苦笑之後走進屋內。
將從玄關到客廳凌亂一地的衣物,細心疊好,然後很"不經意"地把妖刀踹進沙發底下忘記。

在被窩中安睡的人還是那個令自己迷戀不已的土方十四郎,現在不過是過渡時期,自己認識的那個人會回來的。
如果還不能確定,就用老方法:身體來確定吧!

如此做好心理建設,銀時確實地拍去睡衣上可能的飛塵、把手洗乾淨,帶著衣物回到和室。


房內平和如昔,原本仰躺的土方轉為側躺,大半被單被攪入懷裡,彷如嬰兒睡姿。
乍看之下很可愛,站著欣賞了會兒的銀時彎下腰想為他拉好被單時,察覺土方發出的聲音不同於之前的夢囈,手一時停在半途。


『うっ......うん...』

背對著看不見表情,但銀時非常熟悉這種彷彿在隱忍住什麼感受的鼻音。
剛剛自己不在,房間沒人、他也沒醒,所以?


『....っ、っん...』

絞著被單,不一會兒又鬆開,翻身後雖回到仰臥姿,右手仍緊緊地抓著底下的床單。
急促起來的呼吸、能覺察到升起的熱度、下半身的緊繃、有意無意地夾起雙膝,都只彰顯了夢境裡可能發生的事情。


銀時不禁皺起眉間, 不確定該以怎樣的心情來面對眼前的戀人。

是該將此視為能彌補空窗期的大好機會,湊過去做自己平常會做的事?
還是順其自然,袖手旁觀看土方到時怎麼自圓其說?


『っ、はぁーん』

呻吟更清晰了一層,這回滲進了輕微的哭音,細密地織成平日會視為"悅耳"的樂章。
盤著腿坐在旁邊抖腳的銀時覺得很不是滋味,是男人的話都不能忍受自己戀人在夢中跟他人(雖然看不見)做這種事吧?而且對方還很上道的樣子!


拜託多串君我給你三百元告訴我夢裡碰你的人是誰?
是那個"十四"的話我絕對......


『銀っ...ん』
曲起的一腳膝蓋似想要頂開誰,腳趾無力地縮起,土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很清楚。
『......時、不要ーうっ』


戀人吐出的答案很直接,也很震撼。
銀時一瞬百感交集。


很好!至少夢裡的人是自己,不需要去跟誰吃醋。
可是在夢裡就能輕易叫出名字、為什麼現實中不行呢?
而且本尊就在身邊啊!有閒情興致把性慾壓成春夢就醒過來變為現實讓阿銀我來幫忙滿足啊!
夢裡的我對十四做什麼只要十四喜歡、阿銀我可以照演一遍還附送額外服務咧!
醒來才是正途吧十四!

內心碎念到快要將想法化為實際行動,銀時尚拿捏是直接搖醒土方好,還是推波助瀾在其耳邊細語到土方羞窘而醒效果比較好,土方嗚咽了幾聲後手突然一晃,抓上了旁邊銀時的衣服。

『うはぁ、はぁ...っ』
甫睜開眼是一片黑,與夢境均異,被嚇醒的土方頓時安心不少。
想把熱度藉著喘息排解,這才注意到手抓住的不是普通的布料。

疑惑中,對上一雙正盯著自己的夕色眼瞳。
身邊的氣味抓著知覺定位,土方倏然想起現不在屯所。
也難怪、會做那種難堪的夢也一定是因為身於此地的關係!

『你...別對我做奇怪的事......』
疲倦襲上,一手掩面的土方還在衡量要不要離開萬事屋,只是屯所也不見得是休息的好地方。
等等、自己是不是巡邏途中走過來的?
被身上的浴衣迷惑了的土方拉開衣襟,對自己怎麼抵達萬事屋的記憶淡薄。

「冤枉啊副長大人!小的我可什麼都沒做。
 而且一開始在門口抓住阿銀我的可是您啊~到現在沒放開的也是您喔!」
首次在戀人面前耍賴而無辜還不是用裝的,感到新鮮的銀時雙手舉起做投降姿,然後在土方拉開胸襟瞬間被那美好的曲線炫了目。

『!』
察覺銀時所說為真,土方尷尬地放了手,難為情到想翻身過去不理會他,只隨便找出一個自己說得過去的藉口。
『門口抓住你的才不是我.....
 上次你幫過那傢伙忙,肯定又是什麼模型要發售了來找你的、真是的.....』


如同被話語觸動開關,前一秒銀時尚有興致陪土方玩文字遊戲,下一秒便已是不加思索地緊攫住土方的右手腕。

「多。串。君。唷~要嘴硬也得看場合。
 阿銀我雖然三天沒睡了,可還能認得出剛剛站在我家面前的是我喜歡的十四,或是我討厭的"那個十四"。」

銀時語氣中少有的嚴厲讓土方緩下掙扎,睜眼去接收從那雙紅眼中傳遞過來的憤怒。

「神樂當初埋怨我在整件事後沒有跟你們真選組大敲竹槓,我呢、用"收債要細水長流"的理由打發了。
 坦白說、醫療費補償金跟工資什麼的阿銀我不希罕!
 可債務人不能做出比"賴帳不還"更過份的事情啊!」



一番話來得太快太急,土方聽得混亂,一時也整理不出頭緒。


「阿銀我愛的是叫"土方十四郎"的人沒錯。
 可現在情況特殊,我總能選擇自己要愛"哪一個"十四吧?
 那時點著煙說"這是最後請求"的人,跟剛剛在門前說要"替天行道"的是同一個!騙不了阿銀我的!」

一旦決定要把悶在心中的話都講出來後,就再也阻止不了苦水落下。
從坐姿改變為跪姿,把土方的手腕用膝蓋壓制住,一手撐在枕頭邊,另一手按在土方頸邊強迫他面向自己。

「阿銀我這裡啊~不會有人拿火箭筒抵著你的腦袋或是趁睡著時暗算你,也沒有人拿公文追逐你。
 所以副長大人高興來就來走就走,這邊、終究只是副長大人的休息所、是個副長大人想要睡得好順道找點樂子時才會降臨的地方罷了!不是嗎?
 何況是無償服務呢!只要亮個相、阿銀我就會放下一切把副長大人照顧得無微不至、還不會有帳務上的牽扯多麼方便啊!」

說來自己也亂心酸一把的話語,一口氣吐出來卻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只是就算明白是指責得有點過份也不想收手的心情,實在是難以抑制。

「當然!是阿銀我擅自愛上副長大人在先,應該要一切盈虧自理。
 但我看副長大人利用得也沒手軟,不是嗎?
 平常想見面都會被百般阻撓的困難,心疼了就算想幫忙也是先被質疑動機再被砍事後福利。
 以往來句"才沒拜託你"可以說得過去,這次卻用上"委託你的不是我"來逃避。
 副長大人想過阿銀我會難過嗎?沒有吧?
 阿銀我啊、都快要對這麼縱容戀人的自己感動得掬上一把眼淚了呢!頒個獎章怎樣啊副長大人?」


房內暗如深夜,在銀時幾乎擋住了光線來源後尤其;儘管不想,仍將銀時說話時的表情盡收眼底。
反駁原是反射動作,張口發現找不到實質話語時,連用來掩飾的吸氣都顯得多餘。


"戀人"一直是銀時單方面對自己的稱呼,最初還會生氣,後期則是懶得糾正。
曾以為只要不逞口舌之快,不說出明知會傷害對方的話語,或一時依著對方接近貪求的舉動就算是恩惠;
可如今面前這個連稱呼都換上不曾使用過的敬稱、刻意劃清界線的男人臉上難過的表情,讓土方意識到,自己過往的忽略和逃避其實仍重創了他。
那等同於哀求的語調訴說的不僅是受到的傷害,更是已經嚴重到不能不面對的問題。

而此刻,就連沈默本身對銀時來說都是殘酷的宣示。

「獎章可以等,不過副長大人的生理需求大概等不了了。」
銀時把重心移回自己腳上,讓土方稍微活動了下被壓麻了的右手。
本以為對方是要下逐客令 — 畢竟自己佔用了他的床位 — 愧疚中的土方一時還不知得把目光往哪擺,在想到如何起身前,即被銀時的右手探進浴衣下擺的舉動嚇到清醒。


「今日阿銀我就好人做到底,繼續副長大人夢中的我未完的服務吧!」
瞇著眼神色一凜,銀時再度側身傾前把土方的右手壓回原位,押著其左肩迫使他倒下。


『唔!不...住手、うっ—』
前去阻止的手被輕易拉住,銀時的動作並不輕柔,甚至可謂帶有報復意味的,先前暫時被擱置的興奮卻被此粗暴喚醒。
而那力道並未霸道太久,在忍耐界線前轉為細緻的揉磨,讓身體很自然地落入此溫柔的陷阱,然後在再度轉強之際耽溺其中。

『い、やぁぁ—』
低聲欲拒絕、然從喉間透出的是認知到身體變化的絕望。
想說的、該說的,都被迅速累積起來的快感打散、不復記憶。


完全一反平日多話作風而沈默著的銀時,只是讓手隨著記憶操弄戀人的弱點,耳邊則無視他混著泣音的話語。
這本應是個對雙方都很享受的過程,自己則一點愉悅的心情也沒有,頗像是想趕快交差好下班的公務人員。


改變心境果然會改變一切,銀時心想。


『銀、時...』
咬牙逮著空隙把訊息傳達出去,唯說來生澀的語句,也許聽在對方耳裡也是同等意味,銀時在身上施予的力道和頻率都沒有因此減緩。
土方仰頭想看清這惡夢的原貌,但不論是銀時過份冷酷的紅瞳還是彷彿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態度都陌生得讓他心寒。
『銀時......』



難得一次,聽見土方在呻吟間混進自己的名字,銀時內心並沒有太雀躍。
名字,在不明白用意時的呼名,是沒有意義的。


多串君啊~你真的知道為什麼要叫阿銀我的名字嗎?
只是要叫我停手的話,這是不夠的。

不、這種時候,大概也不會喊停了吧?


銀時沈下臉,加快了手上的套弄,感到土方的顫抖加劇,臉半埋在枕頭裡傳出的喘息聲混著濃重的鼻音,聽起來亂可憐一把的。
測試性地放開一直箝制住的土方左手,任其自然落下的過程中卻是求救般的再度拉住自己的衣服而不自覺。


『あっ..っ...』
一瞬的心軟讓銀時把空下的手按開枕頭,把土方此刻的表情挖掘出來。
大拇指撫著臉頰上不知是汗水或淚水的濕度,趨近無神的海藍眼眸裡充盈著一片水氣,看樣子也快了吧?


『うん...んんっ—あぁ—』

略在重點部位使力後,效果很直接,銀時小心翼翼地沒讓體液沾上衣服或其他地方。
土方原抓住自己的手在解放後無力垂下,放開所有對他的束縛時意外對上了極盡情色的臉蛋,明知自己於適才過程中並未勃起,現卻有種射了精的錯覺。


『はぁ、はぁっ...』
視線一時對不了焦,任好幾種舒服、不舒服的感覺在身體衝撞:熱度、麻痺感、僵硬感,還有竄遍全身的酸軟,但更多的,是充斥腦海中的疑惑。
過去也曾幾度被銀時的把戲弄得一頭霧水,可這次不同,向來愛故意說些令自己難堪的話語來進行挑逗的銀時,剛剛是一句話也沒說的靜默。
而他說的那些......

「那麼阿銀我這邊任務達成了,」
銀時很乾脆地起身,覺得就此逃出房間才是明智之舉,不然也拿不準等等先崩潰的是不是自己......
不、早在先前全盤拖出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


「等等還有工作要做,副長大人就慢慢休息到高興吧!
 離開時記得關門,阿銀我的家當還是禁不起偷的。」


壓下心中逐漸升起的愧疚,刻意背對著土方說出,銀時拉開和室的門再重重地闔上,不留一絲空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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