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Tide

唉呀七夕用這篇來、的確是很應景喔！！

目前確定了本文的時間點是接動畫107-108京次郎篇（漫畫184-186訓）。
至於為什麼....請看正文XD

然後底下附贈哀嚎用寫作中說明（謎）

糟了、說是不甜蜜版、可後面我覺得巨甜啊！＊惱＊我可愛的阿土你要不要改變主意？
（阿銀「媽！！Q□Q 你說疼我都是假的！！我要叫淨化神把十四飲食中的維生素B群都清除掉！>"<;;;」）（註：House說缺乏維生素B群會加深罪惡感）

阿土似乎補償得超甜啊 ＊掩面＊心態一轉、就根本是...
「等等等等等阿土你確定？！ （驚）
　孩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完全不欺負（？）阿銀的阿土.... 沒有對立意識的阿土好可怕 OTL
媽好怕啊、阿土你真的該去休息一下了！（抖）
會"體恤"阿銀這點、就真的把做媽的我嚇到北極去了啊....（話說這位太太你到底把自家兒子想成啥啦！

我知道原因了！阿銀自己說了之前每天兩公升草莓牛奶.......福神POWER全開了啦！
難怪這麼好運！所以都是阿銀的錯！！！（合理化了！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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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笨蛋！！」

還沒踏入隔壁的廚房就痛罵自己、迫不及待把想把頭伸去水槽沖泡一下的銀時，扭開水龍頭也明白沖水無濟於事，只將手洗乾淨了。
以水抹臉之後，突然不知要如何為臨時說出的藉口圓謊：因為早就推開未來幾天的委託打算安心頹廢了，於是睡前將所有的外出服都扔進洗衣機裡；雖然也並非不能穿著睡衣跑出去，在賭場輸得精光而只能裸奔的蠢事也幹過好幾次，但對於好好的休日落成這種下場說有多不甘願就有多不甘願。


唉、怎會挑在這種時機講出"真話"？
在憤怒間講出來的"真話"是最不中聽的，是最需要修飾才能出口的，列屬松陽老師講過的"日常十大不能犯的錯" 之一啊......


懊惱爬上心頭後，疲倦也跟著佔領身體，銀時下意識地選擇背對門口的位置坐下。下巴擱上臂膊，很逃避地想著睡一下說不定問題就會消失了：都說成那樣，按土方的脾氣應該也待不住，換個衣服...或許根本不換上就直接走出門。


日後...日後還能在一起嗎？

頭一次，銀時覺得沒把握了。
過去也曾對土方做出更過份的事情，事後的道歉則或多或少是在反省之後表達出來的真心。
如今就算知道是自己該拉下臉來，卻很認真地認為問題不會因此解決。


「笨蛋......」
吐出一句不知道在罵誰的話，數著路過的腳踏車的車鈴聲，讓意識隨之飄遠。




看著銀時的背影隨門關上而消失後，眼前也黑上一陣。
沒有出言阻止或至少設法糾正乃因銀時說的並沒有距離事實太遠。
在兩人走到這番田地前，土方這才驚覺每次為自己對銀時心軟找藉口的同時，銀時何嘗也不是，為總是被自己冷落一事找解釋？

叛亂事件後忙得不可開交的時期，也曾在那萬分奢侈的空暇中閒想過，屆時不識相的自然捲若來襲該要怎麼轟走他。
如今才明瞭一直未現身的銀時，不僅是體諒已經忙不過來的狀況，更是、因為討厭體內的另一個"自己"。


可惡！"十四"你怎麼還不去死...啊不對、你早就死了...快成佛！！！


『呼呵、哈......』
覺得連笑聲都太過刺耳而把臉埋入枕頭，吸進鼻腔內的是與銀時相關的、微甜的草莓香。
即便從來不覺得它好聞，也早已數不清在這種氣味包圍下安睡的次數。


如果不認為自己曾經擁有，又為何會對"失去"感到強烈不捨？
而若伸出手，就是"承諾"了，是要把另一人放進心中來考量。
早已認定真選組是唯一歸宿，土方至此明瞭之前的猶豫許久，是不想背棄心中的歸屬感。

勉強坐起身的土方努力卸除雙肩壓下的倦意，開始認真想著要怎麼回應應已經出門的銀時。
當時他說的「盈虧自理」，其實仍把最終選擇權交回；過往中自己可被視為"無情"的作為裡，一次都沒有給對方這種優惠吧？

土方拿捏著是該用什麼形式進行，電話雖然更有誠意，但現下覺得單是提筆留字條就已經要費盡心力......

等等！銀時應該還在萬事屋內才對！
會上封條就代表他至少推開未來三天的工作打算大睡特睡，不可能還有什麼未完的委託，那麼剛剛還說著要出門工作的他是......


眨了眨眼以除去酸意，一句沒有責備意義的『笨蛋』輕聲逸出。
掙扎著離開被窩，才發現銀時"異常"的舉動還不止假裝逃跑這一樁：向來不會放過同寢機會的銀時剛才居然是睡在另一床被褥中。


心彷彿被重捶，再連同先前的愧疚淹沒。
就算早先在轉海屋事件時，是這男人親口說他不怕被傷害、說會給自己時間思考。
到頭來還是同樣的問題：在「不在乎醫療費工資賠償金」的話語背後，銀時，你要什麼？

每回接觸總會逐漸被提高忍耐額度，土方明白這種小心翼翼的心理來自對"未來"的提防，深怕在那個不遠的時點會無法應付銀時提出的要求，被逼著說出『我已經沒有能給你的了』這句極度傷人的話語。

但如今面對銀時彷若不認識的稱呼方式、的態度、刻意保持距離的肢體動作，
他、他想說的是......


『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嘴裡很自然地冒出這句，低緩得不像是自己的聲音，與另一人的重合。
而這時，會不由自主接著反駁『我並沒有...』，就不是任何人、力量或者是情勢逼迫下的"真話"了吧？

推導出這個結論的土方，訝異地發現如此重大的改變，過程竟意外平和。
究竟是虧欠對方太多太久、抑或是終於解決心頭長年的疑惑？

 — 現在不是探討成因的時候
今天不應久留於此，工作還成推成山，何況沒回報的話，屯所恐怕會開始找人，以及、該放躲在門外的傢伙進來睡覺了。
搖搖頭將雜念拋開，土方拿起小桌上的衣物更衣，將銀時多鋪出來的床被收好，而、雖然猶豫了會兒，唸著『這傢伙何時摸了一件在此？』，他仍把換下的浴衣疊好放置其上。

拉開房門，望向玄關確認銀時的長靴仍在原處。
『這傢伙是已經累到連圓謊最基本的偽裝都忘了嗎？』


黑暗的另一作用是把知覺磨得更敏銳，幾乎是首度正面運用兩人"相似性"的土方輕易推敲出銀時的思路。
雖說要躲還有能裝死的廁所浴室和洗衣間，他不太費力即能察覺廚房裡潛藏的動靜：平穩且掩飾過的呼吸聲。

無聲地移至廚房門口，趴在桌上、毫無生氣的背影在微光中仍很深刻地闖入視線。
比往常更雜亂的捲髮、鬆垮的睡衣下擺一半紮進褲子裡，脖子後露出一截綁著的繃帶。
是站近了的現在才注意到，銀時身上除了慣常的甜味，便是一股淡淡的消毒藥水味。
想必是在最近的委託中又逞英雄、搞出一身傷了吧？


很多種、莫名的情感交織衝擊，構成了土方從未想過會套用在銀時身上、名為"疼惜"的心情。


『銀時...我要回屯所了。』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微顫，卻是止也止不住。
『浴衣我放在這，下次..可以用到。
　前陣子跟上面申請的預算下週到，到時會讓山崎送工資和慰問金過來......』


頓了會兒，看到銀時搭在左肩上的手指不自覺地使力，便忍不住一股衝動，把原先沒成形的想法說出了口，
『然後...屯所的兩堵圍牆被總悟打壞了，東宿的屋頂也需要修補一下。
　如果、明後天萬事屋能接這委託的話......』



一時，銀時以為做了美夢。

畢竟身上的傷勢不輕，又是落水又是淋雨等效果加上對現實相反的企求，的確有可能造成幻覺幻聽。
於是悄悄按住前晚放置在桌上的甜食小叉，以尖端刺入手指，確定從房裡出來的土方沒有一聲不響地走人，貨真價實地站在自己背後，給自己答覆。



『......我也會讓山崎把簽約文件送來，還有...』


儘管越到後面聲音越弱，單單收語詞是"還有"就已經讓銀時差點按耐不住狂奔的心跳了。


『做得好的話，驗收後我可以向上呈報。
　日後真選組有需要修繕的作業都可以外包給你們......』


聽出土方的言外之意，相當於默許自己日後能光明正大進出真選組屯所（AKA 土方房間），且如果有心，甚至可以拜託總一郎小弟弟搞破壞製造藉口？
雖然過去是無情得緊了，現下一補償起來便有種快要招架不住的感覺。

多串君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類型啊！！


『唔...就、這樣......』
不知何時已經別過臉，便趕快把話講完，光著踏地的腳趾甲刮過木質地板讓他想起要找鞋襪，目光連忙往玄關飄去。


「兩天。
　請副長大人等阿銀我兩天，一定準時在老地方報到。」

料想土方不會看著自己而回過頭去，果然見到半側過身去的土方，還有因為聽懂"老地方"而一瞬飛紅的臉頰。
其實，自己對於容易可愛過頭的戀人，一直都是無法抗拒的。

就算想要立刻把戀人拖上床去好好用身體補償/感謝一番，做事要量力而為（當年舉例是"草莓牛奶一日不可超過21罐"）可是松陽老師一大明訓呢！
何況，這種心境如果再好好發酵，日後利用起來會更意想不到的過癮哪！


並沒有想到會這麼快獲得如此正面，或該說恢復"正常"的無賴回應，土方一邊懊惱著自己是不是又考量太多心軟太快，一邊快步至玄關，找出鞋襪穿上。
也許是因終於回復"自我"，或者是太久沒承受言語上的刺激，土方在注意到身上沒有背負妖刀的事實前便逃離了萬事屋。


「唉呀唉呀......」

把身心都放鬆了的銀時，慵懶地閉上眼睛，聽著熟悉的腳步聲在猶豫中遠去。
走至門口探頭，發現土方的確是小心跨過封條才下樓的，那麼這兩天該是不會再來了哪？會很努力地忍耐著？嘻嘻.....
說不定能趁機把妖刀戒了、或者現在就拿去後山埋了也可以吧？


想歸想，銀時也不得不警戒著精神防禦力低下的自己會不會也被附身。
可不管怎樣，能夠讓土方這麼大方地為自己開了正門，妖刀雖是禍害根本，也不能不說自己微妙地從中獲得"改變"的契機。

銀時撲回自己的床，貪婪地吸取殘留在被窩裡，戀人的氣味，雖然跟預定差得很遠，這下會睡得更好吧？


不遠的兩天後，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尾聲 —



「唷、老闆真厲害啊～竟然從正門走進來了呢！
　用了什麼方法馴服的啊？教教我如何？」


「等你也被妖刀附身然後變成御宅族再來吧～
　你們副長的房間是那邊吧？＊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