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三葉太威了(淚)
越往後面就越狂飆起來加戲,真正的一個S啊~(淚)
因為字數炸得很徹底,如果我不切的話、最後一回至少是之前的兩倍長OTL
所以想想還是切一下好了。
喔對因為阿銀的怨念也很強,這篇尾聲的SERVICE之後連OMAKE都寫出來了OTL
笨阿銀你跟三葉這兩個超S搭檔\□/ *哀嚎*
另、這篇描述的葬式流程和習俗部分因為劇情需要所以與實際上有所不同,我會在下一篇的後記中加以解釋。
直到進屯所,土方都沒有再開口。
銀時在稍遠處停車,從行李箱拿出離開時登勢婆婆給的袱紗,配合土方行走的速度慢慢到門口。
離葬式開始預定只有二十幾分卻顯得相當冷清的前庭,受付處留守的隊員們解釋是因為臨時接到轉海屋殘黨聚集地的線報,於是在喪主也是遺族的總悟的允許和堅持下,近藤以及大部分的組員出動圍剿。
銀時狀似輕鬆地上前打招呼,掏出兩份香典交給隊員。
有一人認出銀時的身份而對於他穿著真選組制服而有點意見,卻被銀時拍著肩膀說「都是自家人了 - 這可是你們的一番隊隊長說的 - 別在意、別在意~」。
青年看向土方想尋求上級的支持,不過土方以眼神示意無妨,對方受到什麼打擊般的退了一大步。
「那麼,麻煩十四帶路了。」
『...?』
「我對你們屯所內部不清楚...」
抓了抓額角,銀時自覺原因相當令他汗顏:以往都直接翻過土方房間側庭園的牆進來直奔目的地。
「因為很少從正門進來...」
隱約明白原因的土方臉上微微一紅,然後低頭帶路。
形同空屋的屯所建築,除卻自然的聲音,只有土方的柺杖叩在木板上的聲響和越來越清晰的木魚與誦經聲。
儀式場所由會議室改裝,原本空曠的牆建起了典雅的花祭壇。土方對花種類的知識不多,但他認出其中幾種是三葉喜歡並在自家栽種的花,看來布置得很用心。
土方揉了下一陣莫名酸楚的鼻子,歸咎於自己可能對其中某種花粉敏感,轉頭看向其他處。雖然好像比平常打掃得乾淨了點,再看仔細便會發現角落仍有通夜後還沒完全清理的痕跡:零食碎屑和應是雜誌廣告頁折角的一部份。
「那是、怎麼玩的......」
土方想起那遊戲一開始是道場裡一個聰明孩子發明的。
用 雜貨店買來的雜誌製作類似猜謎接字的遊戲,拿到碎片的人要在有限時間內運用上面的漢字與別人配對組合,先配合好的可以直接挑戰單人或其他搭檔,勝負由所持 的碎片能達成最多種組合定奪,目標是收集到最多的漢字數。對只慣於舞刀弄棍的道場孩子來說當然過程不會太順利,而男孩子們總是很容易捲入爭鬥。如果鬧得太 過火,近藤會故意請三葉加入戰局,大夥兒的行為便會控制許多,並變相地為了成為三葉小姐的搭檔進行另一種爭鬥。
昨晚,大概也在懷舊的氣氛中開玩了吧?還是一群沒紀律的傢伙...唉...
由於喪主不在場,理應不該進行葬式,銀時卻以「葬式真正的用意是與逝者告別,他待喪主如親弟弟所以一定不會介意」為由強力請求法師繼續,並拿來經文和念珠予土方,
「一起吧?」
土方默默地接下,隨著銀時走至前方的位置,正欲跪坐下來,銀時匆忙拉住他,低聲詢問需不需要正座用椅子。
「雖然我不確定這裡有沒有,臨時用東西湊合著應該...」
土方拒絕,反抓住銀時的手臂來穩住重心,和忍住壓力往下沈時傷處襲來的疼痛。
- 果然會變成這樣
銀時自覺失策,不過就算先把椅子準備好土方也不見得願意接受。
就只有希望眼前和尚的引導誦經能念得快些。
超渡經文雖短,卻是生者能為逝者的迴向超渡略盡棉薄之力的表現;十幾分鐘土方念得相當專心,原本甚至會壓迫到呼吸輕重的疼痛也彷彿隨著為逝者累積的功德而減輕。當發現已沒有下一頁,銀時提示要收回去祭壇時還呆了一會,才將之與念珠一同交回。
「我先上香,可以嗎?」
雖明白燒香順序也是葬式中重要的規矩之一,可是到目前為止的努力就是為了鋪陳接下來的事情,現在絕對不能礙於"規矩"而放棄。
「等等會讓你們好好聊聊的。」
隱約知道這應是要區分輩份親疏的時刻,不過既然銀時也是被總悟親口承認的"大親友",那麼與自己的地位應該是差不多的。
頷首同意讓銀時先燒香致意,心知這其實是銀時變相地給自己的緩衝時間。
土方深深地吸吐了幾口氣,然後抬頭,正視前方照片裡的三葉。
是舊照片,總悟的選擇不難讓人看出用意:從道場出身的伙伴們會永遠以這副模樣記得她。
照片上的三葉體態較為健康,臉色也是;還是長髮的她將日常紮起的髮髻放下,柔順的髮絲稍微編梳過地整至左邊,露出優美白晰的頸子。
臉上是土方非常熟悉的恬和微笑,略瞇起的雙眼裡對這個殘酷對待她的世界沒有怨懟。雙手平和地交疊在身前,襯著白山茶花為底紋圖案的薄桃色和服相當合適。
那是三葉最愛的一件和服,記得是她母親的少數遺物之一,她則會在些重要節日或場合穿著,讓道場好些沒見過世面的傢伙驚豔不已。
土方對那件和服的記憶連結則是某次,有隻小瓢蟲飛至她肩上盛開的山茶花上,那日三葉身上的茶花香氣必定是迷惑了這隻小蟲子。
因為不清楚三葉對爬至身上的昆蟲會有何反應,他輕聲叫住三葉,說了『失禮』後小心翼翼地將瓢蟲引導至自己右手。
狐疑中的三葉看到源由後綻開笑顏,捧住土方的右手再把蟲子引回手上。
「謝謝你呢~」
此話卻不是對土方說,而是對紅黑相間的瓢蟲,
「現在去找尋你自己的幸福喔~」
語末輕呼一口氣,將瓢蟲送走。
還好她不怕 - 勉強從剛剛突然的肢體接觸回神的土方心想 - 不過又為什麼要對瓢蟲說謝謝呢?
「十四郎~你知道瓢蟲是為人點示幸福的蟲子嗎?」
彷彿知道土方在疑惑什麼,三葉緩緩開口。
差點對那甜美的笑容看呆,他只得趕快別過臉去說不知道。
「呼呼~」
三葉當時的笑聲還在耳邊迴盪,意識到看著照片出神太久的土方才從回憶中抽身,回到儀式之中。
四肢開始被藥效帶來的鈍感佔領,他只得抓著膝蓋或甚至刻意壓制傷處來保持清醒。
對著喪主和遺族應在的空位致意後,銀時規矩地燃起線香,輕振使多餘的火焰熄滅,插入香爐後雙手合十。
接著,在應是默禱的最後時刻,他的聲音在靜謐中傳開。
「對不起啊~三葉小姐。
我會多燒幾份你最愛的激辛仙貝給你,所以請原諒我現在才來報到吧!」
此意外之舉令土方和法師都深感驚訝,法師礙於誦經尚未結束不方便中斷,而銀時沒猶豫地繼續說下去。
「另外、也請你原諒我身邊的這傢伙吧!
他不是不願意來見你,而是太笨拙了!
像是那些徘徊在前一個車站不敢歸鄉的遊子,好像叫什麼、近鄉情怯?應該吧!
畢竟、你對他來說,是比故鄉更深遠的存在哪~」
一時,土方不知要如何是好。
過去,阻止銀時的胡說八道對自己來說都該是快成為反射動作的事情;如今能讓他說上這麼一大段,跟正處於行動不便的狀況恐怕也沒多大關係。
銀時說的,是自己都沒有釐清過、可能也說不出來的心情。
三葉代表的是與故鄉同義,與所有美好回憶連結在一起的存在。
如同歸鄉遊子離家後的愧疚,土方也自知虧欠著三葉,這份糾結隨著時間過去沒有消失,在兩人再次碰面後浮現。
真選組和攘夷志士間的紛爭加劇了情況的複雜度,無法挽回的生離死別則為整個事件畫下一個倉促、令人措手不及的休止符。
事後,越是想要思考就越是混亂,在已經無法取得對方回應的狀況下,土方陷入反覆自責的泥沼。
銀時為土方向三葉的"求情"替土方撥現了一線曙光:其實,兩人的關係從一開始就確定了,無論在武州還是江戶都不會改變。
在內心驚訝於銀時替他解析得如此透徹的同時,搭上了銀時對他伸出的手,在他的幫助下走至祭壇前跪坐下來。
「阿銀我接的原委託內容就到此為止了,接下來看十四怎麼運用吧!」
眼見土方是出於自己的意志來跟三葉做最後的告別,銀時知道任務已經達成,便拉起法師罔顧對方的抗議直往外走,
「接下來可是真選組副長的機密、偷聽的話要切腹的喔~」
聽著銀時的聲音遠去,土方才突然瞭解銀時至今的行動都是為了讓自己此刻能好好面對三葉,獨自。
所以他幫忙做回憶總整,處處提醒要顧慮到三葉的想法,幫自己整理出思緒,最後、代替他替三葉說明、道歉。
明明不是委託內容還做這麼多"多餘"的事情,果然是......
『對不起哪~
他跟我一樣、都是笨蛋。』
就這麼開口了,自然地。
從道歉開始,解釋過往的誤會、說明心情,還有那些曾放在心裡原以為怎樣都不需要說出去的事情。
如果自己是造成她心有懸念、不能成佛的對象的話,至少不能再虧欠下去。
如果三葉還在附近的話,她一定能聽到。
過去的自己不會這麼一相情願地相信這些事情 - 也許是因為,銀時在場的話一定會這麼說 - 而現在的自己想要相信。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
低下頭說著,一股酸楚在喉間和眉心之間流竄,讓語音因此聽來哽咽。
對三葉的歉意自己表現得夠多了,但是那只是應該要還給三葉的一部份心情,若要撫平逝者的遺憾,至少也要把對等的另一部份讓她知道。
『請讓我說,謝謝。』
謝謝你過去也給了我很多快樂。
謝謝你,給我幸福。
謝謝你、愛我。
「呼~看起來進行得蠻順利呢~」
銀時吐著"大功告成"意味的一口氣,臉上的落寞僅閃了一下子。
「大猩猩、叫吉米離開會議廳屋樑啦!
偽裝得那麼差勁還邊偷聽邊哭要是被土方發現而大發雷霆的話又是阿銀我要去安撫耶!」
「嘛那點小事不用在乎啦~」
擺明了對銀時的抱怨裝死的近藤豪放地說,
「倒是沒想到萬事屋真的什麼事情都能辦到呢!連不怎麼可能的事情都...」
「才不是不可能呢...」
小聲地吐嘈,銀時看著眼前跟土方最親近的兩人,也明白他們對土方的瞭解和判斷與事實並沒有相去太遠。
能走到這一步當然銀時不是獨力辦到,其他人的配合更是不可或缺,而也許、還有三葉的協助。
銀時、近藤和總悟正在土方看不見的庭院外觀察著會議廳的動向。
屯所的真空狀並非巧合,大部分的真選組組員並沒有真如受付處的隊員所說的在某處掃蕩攘夷志士,而是在近藤與總悟的命令下於土方祭拜的期間內去附近的學校羽毛球場跑一百圈,美其名曰「紀念三葉小姐在武州時期為大家煮的一百頓飯」。
計畫概念是銀時提出的,內容雛形卻是來自總悟本人。
「其實要不是姊姊來托夢我也不會答應。」
閒散地坐在石頭上的總悟,比往常更面無表情,也因此無從知道他的話的真假。
「她還說已經跟老闆談過了,所以就沒辦法囉--」
「嘛~反正我們都是鄉下來的毛頭小子、儀式的繁文縟節本來就會顛倒混淆。
我想、三葉小姐看在十四、我還有總悟的面子上應該會原諒我們吧哈哈---」
向來大而化之的近藤披露他批准這種在其他人看來也許荒謬、大逆不道的行動的思考,然而不論銀時或總悟都認為近藤的判斷應會最貼近三葉的心情。
「你們真選組也真辛苦哪~」
做這麼有人情味的事情真的好嘛24小時流氓警察稅金小偷----
「話說大猩猩、我的酬勞...唔、這是什麼?」
銀時被近藤從外套口袋裡掏出的信封塞住了嘴,咬起來的感覺薄得不是鈔票,又厚得不像是支票。
「十四的假單,我多增加了三天。
帶他出去看山看海或者看看宇宙之類的吧。」
「啊?這是他的福利不是我的...」
為什麼不是實質補償啊!
愛也需要金錢支持的好嗎?!
「老闆別裝傻了、來!」
還來不及吐嘈回去,總悟用一種"別以為我們不知道老闆在那些天會做什麼"的眼神看向銀時,同時遞給他另一個信封。
「這又是什麼?」
這回厚度跟硬度總算有點誠意,可是也不是預料中的物品。
「笨蛋副長私房帳戶的存摺和印鑑,錢不多花光也沒關係。」
「喔......」
儘管總悟的表情跟語氣都沒有改變,銀時依舊注意到他說的是"副長"而不是"混蛋土方"之類的。
況且、土方因為開支項目單純而對用錢的概念很薄弱,所以日常都是山崎在幫他處理帳單帳戶,要說有什麼"私房帳戶",也應不是本人開的。
圈子繞成這樣來關心若不是鬧彆扭就是、某種程度上的觀念改變了吧?
這些傢伙還真的都很不乾脆呢!
果然什麼地方養什麼人!
十四真不該繼續住在這種會被帶壞的地方啊!!
下著奇妙結論的銀時瞥見在屋內的山崎從屋樑上打的暗號。
「似乎快結束了,大猩猩你們也去準備出場吧!
就算是場不專業的戲,也得要演到最後才是敬業的表現啊!」
被總悟吐嘈「最不專業的還是老闆你啦、放太多感情囉~」卻連回頭都沒有地揮手致意,銀時刻意繞道至會議廳的另一邊出入口,最後幾步踏得用力以告知來到,緩緩將拉門打開。
然儘管做了如此準備,銀時仍見土方撐在膝蓋上的手微震了一下,頭並迴避地側向了一邊。
很識相地沒有再往前一步,在原地詢問土方是否還需要時間。
『不...夠了,我想。』
該說的、能說的,都已經全盤托出了。
雙手再度合十,對著遺照祭拜之後便想撐著站起,但他忘記正座太久的後遺症是腳麻,突然改變姿勢則讓眼前一黑,一時身體竟使不上力。
銀時去拿柺杖所以遲了些到土方身邊,扶著他換姿勢坐下,
「先不要勉強站起,休息一下?」
土方搖頭、咬著下唇等暈眩過去,而他沒注意到自己抓住銀時的手在發抖。
『我聽見前面有聲音,他們回來了?』
「啊、嗯。」
不愧是在他的地盤,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雖然他就沒發現屋樑上的偷哭吉米。
銀時爽快地承認,協助土方把重心移回柺杖,
「你不等他們進來?」
『......現在開始是他們的時間。』
艱難地適應那種彷如千隻螞蟻爬竄腳部所帶來的酸麻的土方咬牙說出這句。
本來應是沒什麼問題的一句話,完成祭拜的土方除了尚未對喪主致意以外已經沒有其他該做之事 - 銀時也希望是自己多心,但 - 他隱約感覺出來土方很介意自己被停職的事情,所以說出"他們",把自己和值勤中的真選組區隔開。
然而冤家畢竟路窄,屯所內通往會議室的走道就那麼幾條,總悟從土方選擇的路徑那端走來,看到彼此的瞬間,空氣中的尷尬幾乎可以用鑿子敲出形體來;部分隊員似很高興看到土方出現,足見他們也會擔心自家副長和一番隊隊長的不和事端。
總悟的表情看不出變化,酒紅的瞳仁如鏡子般反射著他人的看法而不是他自己的;銀時察覺土方移動的腳步緩了、身體則不自覺地如貓看到狗般的升起警戒。
也許,是該介入的時候了。
本來在土方後一步的銀時踏前,主動迎接身為喪主的總悟,對他鞠躬行禮。
「發生這種事、真是實在太令人難過了。我打從心底感到惋惜。」
(「この度は、誠にご愁傷様でございます。心からお悔やみ申し上げます。」 )
「承蒙您百忙之中特地前來致意,不勝感激。」
(「お忙しいところ、お悔やみ、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
即便是平時只有無釐頭舉止的兩人,應有的客套行為上還是做得可圈可點。
迅速反應也同樣彎下腰的總悟臉上有著"老闆你還真的好人做到底"的意味,直起腰後又是正常得看不出情緒的模樣往前走,經過土方面前刻意停滯了會兒,確認土方低頭對他行禮後,
「土方先生,現在我們互不相欠了,剩下的我會等你復職之後再來清算。」
總悟又走上幾步,以異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在那之前你都還會是真選組副長,承接著這股重量好好去養傷吧!」
聽及此話土方倏然抬頭,入眼的總悟背影中沒有猶豫、迷惘,直挺得可以撐住任何命運丟來的苦難;雖然好像只是經歷幾天,土方突然覺得總悟較以往成長許多。
其他隊員紛紛跟上總悟,有的對土方問候、希望他早日康復,有的說會更努力掃蕩攘夷志士,還有人答應他們這段時間會儘量不惹是生非,請他不要擔心等等。
土方板起臉孔不耐地催促他們趕快進會議室入座,不可對逝者失敬,實則他不知道能如何面對這排山倒海而來的好意,單是銀時的部分就讓他覺得難以負荷了。
等最後一個人也至轉角看不見後,土方體態一垮,要不是撐在柺杖上應該會失去平衡。但他拒絕銀時的攙扶,以及銀時提出的「十四在這裡等、我去牽車過來」的提議,以意志力克服身體的諸多不適,在銀時和其他看得出土方走得很吃力的人的擔心目光中走出屯所門口。
雖然本來就沒有預期土方會願意待到目送出棺,銀時總覺得整件事不應如此完結,就算等等土方要求要帶他回去,他也不想照辦。
趕在土方前頭牽車過來,拿出安全帽幫忙戴上,看著他還是擺脫不了那副悶悶不樂的表情後突然提了自己也想不出來原因的提案,
「要不要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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