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有點熟悉?嘿嘿、沒錯,是自家的宇宙架空設定。◕‿◕。

前篇為

【坑爹双色球】实验失败不代表零分(银土架空,科幻风)



因為有直接關連,所以建議先看過那篇之後才來看這篇喔!

這個設定一直是我最喜歡的自家架空設定,能夠寫續篇我也很高興

於是連風格都延續了、嘿,以下放文。




「以我為盾吧!十四」

他舉起手,指出穿越戰火中,那條唯一的出路。

「就當作兩人三腳從二樓教室跑到福利社搶炒麵麵包那樣,很簡單。」

笑得連眼尾都揚起,令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睫毛有多長,那雙能映射光芒的紅瞳有多像是人類。
過往這種笑會引起我揍他的反射動作,如今只是讓胸口更痛,混蛋!

「抓住我別放,我會做你的導航。
  不管中途受到什麼衝擊,只要根據我的指示努力跑就好了。」
他牽拉著我的手到他胸口,讓我能抓住他裸露在外,應該是人類鎖骨的部分,在這槍林彈雨的狀況下我竟能聽見他的金屬關節喀喀作響。
冷卻液在之前的戰鬥中幾乎流光,過熱的機體灼得怕燙的自己警報大響,但我一點都不想放手。
更正確的來講,我連腳也不願移動。

什麼叫只要跑就好?
製作者是怎樣做出讓他在這種毀壞狀態下還能做出邏輯思考的設計的?!


「別想太多,阿銀我可是金剛不壞之身。」
似是察覺我沒有準備好,調整完剩餘能量,以便啟動導引機能的銀時搖晃他還能動的那隻手搭在我肩上,企圖多給我一個向前跑的理由。



要說謊安慰人也要打草稿啊!
真的金剛不壞的話你就不會變成這樣子還要我扛著跑了!!


「以前十四可是不管怎麼打我都沒事、不是嗎?」

那是、在我知悉他其實是機器人之前發生的。
不管多麼艱難的不可能任務總是在完成、生死未卜音訊全無的一段時間後,奇蹟般、毫髮無傷地出現在我面前,再哭訴我的冷淡態度讓他內心受傷多深。
然後,我賞了他很多拳頭,卻總是連個瘀傷都沒能留下。


「而且你以前還曾拖著扭傷的腳在運動會中跑贏過我,沒問題的。」

那是因為你故意放水!總悟那傢伙事前告訴你我的腳傷.....
夠了!不要再提以前的事!!


又一次近距離的轟炸,直覺拖著他蹲下躲閃。
然而等震波初步散去,我發現若非他緊緊抱著我,剛才極有可能已被附近的石牆炸飛的碎片擊中,也因此代價由他承受。
他不感疼痛般,一邊說出「這樣會輕一點」,一邊動手拆解掉被亂石砸得無法使力的肢體,卻像是人類一樣把嗆進嘴裡的砂礫咳出來。

血肉模糊而外露的機體上即便被子彈打殘,但仍可辨認出在核心骨架上,製作者賜予他的名字。
蒼勁的字跡刻著"坂田銀時",他是世上絕無僅有的唯一,是他的製作者吉田最棒也是最後的傑作。

有著獨特個性、記憶,甚至是種種與人無異情感,這樣的"機器".....
當年在得知銀時是機器人時震驚、憤怒不已,甚至揚言日後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把他視為"人"以外的存在。



「十四,我不會消失的。」

敵軍砲火已經近到無法忽視的地步,銀時的這句低語壓過那些嘈雜,切進了慌亂的內心。
他的額頭靠著自己的,以往會蹭得發癢的自然捲如今因為血流只是服順地貼著。

原本模擬人類的喘息機能被他關閉,一時他的聲音又恢復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日常慵懶,好似這一切不曾發生。

「只要十四還記得我,只要我還存在十四的、這裡,我就不會消失。」

礙於角度而無法將手伸得更高,銀時的手指最終只停在自己唇邊,
儘管知道依據邏輯的銀時想說的地方應該是腦袋,長年伴隨我的吐嘈神經還是忍不住回了真心話。

『笨自然捲......一般來說都會說是心裡吧!』
藉著埋怨給的氣力稍稍以額頭頂開他,以免他看到我意志不堅的證據。
顫抖的手抹去滑過臉頰的水滴,再一鼓作氣提拉著他 — 還剩餘的半個身子 — 站起。

砲火轉弱,終至零星的此起彼落,我明白再不動身就沒有機會。

原本還要說什麼而開口的他被我的動作打斷,最終是被運作的智能邏輯關閉了情感機能。

再睜眼後,不帶感情的那個聲音下了最後一個指令,「走!」








『嗚啊啊啊———啊、哈啊......』

彷如自崖邊跌下,雙腳狠狠地蹬踏了幾下,這才顫抖地發現自己躺著,眼前的隔板上有著被我擦掉的自然捲的塗鴉,是我的床位。


「噓~~沒事沒事,那是夢,不是真的......」
耳邊有個聲音輕柔地說著、哄著,一會兒便搖散了驚醒時炸開的熱度,我一時放心地任意識沈回原處。
頭一偏想找個舒服一點的角度,卻靠上了什麼柔軟的、有溫度的地方,還帶一股甜味?......


『混蛋自然捲你為什麼睡在我床上!!!!』
而且還是靠牆的內側!!!!怎麼鑽進來的?!
明明記得在我睡著前,自然捲還在外頭跟他那些眾多好友敘舊到根本回不來!

我退到座椅旁喘息不停,點開燈看著光影掩映下在牆邊的銀時一副「不知從何說起」的欠揍笑臉,思考是該先把他拖出來揍一頓還是換個房間繼續睡......
不對!假期結束我已經回到母艦上了沒有別的房間能換!

「啊就、看十四又做了惡夢的樣子...忍不住想安慰一下嘛!」
銀時用手指揉揉了鼻子,身子爬往床邊坐了一點,
「又夢到在戰場上?跟阿銀我分開了?」


『我、唔、沒有!』
也不知為什麼,面對自然捲時,否認總是第一反應。
過往夢裡的細節即便在醒來後還是揮之不去,甚至覺得是親身經歷過的片段,才在仔細思考之後辨認出真偽,說服自己沒有發瘋。

剛才的夢境更是清晰異常:被燙得發熱的手背、為了扛住他而略僵直的左手,甚至是潮濕的眼角也......嗯?

「好好好、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害怕了喔!」
自然捲突然湊近身邊,手上還拿著抽來的衛生紙,笨拙地抹上我的臉,

『我才、沒有...唔唔、別弄了!』
眼淚還真的在他拿衛生紙過來後掉下幾滴,不爭氣地偷偷吸了鼻子,假裝打噴嚏之後揉成一團扔掉。



結束紐育星系的任務後,我與銀時特別獲准一個月的有薪休假,在銀時的極力勸說下回了故鄉藍星一趟,中途也停留HM-K衛星讓銀時和他那兩個當賞金獵人的孩子重聚,順道接了幾個小任務。
較以往安穩,又是彌補了巨大缺憾的日子裡,我卻常做著各種設定不同惡夢驚醒,症狀比停職接受審訊和復健時還嚴重。
我不願意留下任何正式就診記錄,也要求銀時對此守口如瓶,本來已一陣子沒發作,直到今晚也許是被回歸艦隊環境所觸發。


「十四,我再說一次:我回來了。
  以前那些日子真辛苦你了,但它已經結束。」
銀時的聲音和夢境的機器人如出一轍,不同的是話語中放入的情感份量重得直落心底。
「今後不管惡夢也好,做美夢也行,阿銀我都會在的喔!」

這段時間銀時的手沒有離開,熱度藉著拍摸肩頸傳遞過來,心跳也突然沒那麼瘋狂作響了。
抬眼看到還只是凌晨兩點,想到十點才開始的訓練課程,睡意就被再度撩起。

『......不要隨便爬上我的床。』
推開他的手勁比意料中弱下許多,自然捲順勢牽握住我的手,但只是引導我回床鋪,而我任他幫忙蓋上被單。

「要我看著十四哭而不安慰是不可能的~」
見我一瞪向他之後,自然捲隨即笑笑改口,
「好好好、十四沒哭、沒哭...快睡吧。」


雖然自認一直到確認他躺回上舖之後才鬆懈下來,內心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充實感:知道上舖睡著那個自然捲。
手裡還握有他殘留的溫度,房間也充滿那膩得要死的甜味......夠了、再想下去真的又要做惡夢了。


『晚安。』




--- 完

顯然還沒成功地跟十四來過一發,銀時同志仍須努力(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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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左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