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竹修討論的結果先標個一點誠意都沒有的15R吧!(喂)

是說這篇也爆字數了所以所有的「真相」都還得放在「尾聲」這篇來放OTL
阿銀大魔王的身份下一篇才會揭露XDDD


以下只有血腥暴力(僅存在於讀者想像中的)情色(?)


「啊哈哈哈哈哈----」
扶住額頭,禰瑠步相當沒形象地大笑到彎了腰,
「沒想到鬼之副長這麼單純呢!哈哈哈哈----」

土方沈下臉,適才自己的確在言語和表情上給人可乘之機。
在看過"證據"之後,為了迅速應戰就只能說服自己不能被其影響,於是往最壞的方向推導下去,就算這代表著"不信任"自己伙伴的能力。
雖然剛剛的打鬥中並沒有受到太多創傷,但自己的確抱持著玉石俱焚的心情背水一戰。
在心態上,是相當危險的。


照禰瑠步說,總悟和近藤都還活著?
以現代醫學來說失去一隻手臂可以裝回義肢,而總悟染血的眼罩本來也就暗示性不足,那麼現在他們、他們還在江戶裡......

「哈哈哈、抱歉、嗯、失禮了。」
伸手抹掉了眼角笑出的淚水,禰瑠步略微收斂,
「我並非要故弄玄虛,一般人看到那些證據也應該會往最壞的方面推導,
 如此反而是對您有所另外期待的我的不對了,嘿嘿。
 我很想知道,在得知"真相"之後的鬼之副長,心境可有所變化?」


『我的目標,自始至終都一樣。』
依舊平穩的語調,而土方並沒有發現自己的改變,那種與之前截然不同、想要回到伙伴身邊、稱為希望的心情。
『阻礙真選組的人都是我的敵人。我的工作是打倒他們,如此而已。』


「真堅強哪~嘛!我本來也就不期待用這種小手段打擊得了鬼之副長。」
動作刻意放緩,禰瑠步舒緩了下筋骨,將手搭在刀柄上。
「您不用擔心,跟騨堤和羽俱丹不同,我還是喜歡正統的武器,我想您也是。」


『真感激你的用心。』
能夠不用去煩心彷如其他國家飄洋過海而來的古怪武器,土方的確比較有把握些。
『廢話少說吧!我還有組員要統領、上司要應付呢!』


「呵呵、是真的改變了呢~
 有了可以回去的地方就完全不一樣嗎?」
大步邁向土方,禰瑠步抽刀,另一手扶好了眼鏡,
「那麼就來看看,這個"希望"有多微渺吧!」


狂風驟起,吹散了晚霞和殘留在空氣中的血腥味。
雙方沒有再一句言語,"開戰"的訊息在對視之後即傳遞出去。


才一起步,土方腦中的警鈴就大響不已。
禰瑠步雖然看來已經接近四十代,身手可不比一般同齡人,儘管土方已經採取先攻的手段,禰瑠步在接招之餘,可也隨時能反將一軍。
最初幾招,土方明知禰瑠步只是用來測試自己的能耐,卻未能在刀勢上傷對方一分一毫。


 - 這個人,很強。
與從道場中鍛鍊出來的感覺不同,以往的對手如北大路、九兵衛等人自然有其長處,但禰瑠步的強完全不像是那樣,就像...從戰場上的生死鬥磨練出來的。


就像、跟那個人對戰一樣。


「分心是不好的習慣唷~」
彎身閃過土方的刀鋒,禰瑠步大膽地突然湊近土方身側,即便不完全是土方揮刀的死角,那一瞬間土方向來自恃的反應能力竟然不管用。


在土方眼中的禰瑠步消失得毫無道理,前一秒他還在自己左方,而自己身體正在朝反方向逃離,同時朝那個角落揮刀。
下一秒土方知道刀已經落空,而伴隨著驚愕而來的是左後肩至背部一陣火辣的熱度,和飛濺上臉頰的液體。


『咳咳!啊---』
將疼痛止於喉間,土方反手揮刀,此舉帶來的劇痛更讓他確認那陣火熱的來源是什麼。
大口地呼氣,原本被消防水柱噴出的水而淋濕的身體雖一時因此暖和了點,代價可十分高昂。


轉身面對禰瑠步,他正好整以暇地以乾布擦拭刀身,然後收刀。
「真不好意思,我忘記您才打倒過兩人多少會疲倦些。
 我這就讓您一讓,如果您想扳回一成的話,就趁現在唷?」


本來這麼無釐頭的事情,平時的土方會吐嘈對方的假君子舉動甚至會防備這是否敵人的是陷阱;但情況不容他細想,土方看不到自己的傷勢到底有多深,只能速戰速決,如果對方願意給方便,他會毫不客氣地利用。


所以他踏前一步,朝禰瑠步的方向直殺過去。

禰瑠步真如他所保證的,雙手背身後沒有拔刀;然即便如此土方並沒有佔多少上風,他的攻擊無法對禰瑠步造成多大的威脅,長久下去反而會徒耗體力。
一度熟悉的無力感在此時爬上土方心頭,讓土方不自覺地急躁了起來。


自己的刀非但碰觸不到對手,更可惡的是對方根本一副游刃有餘的模樣。
過去的戰鬥中也不是沒有過生死交關的時刻,土方自信努力不亞於道場或曾對戰過的任何一人,這也正是他過去得以存活下來的原因。

眼前的人跟自己最大的不同只是戰場上的磨練罷了!
過去跟那個人對戰時就已經知道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但自己從來沒有懈怠過,甚至也在練劍時模擬過,一定、一定能想出什麼......


不、現在找什麼藉口都沒用!
只有打倒對手才是最確實的。

「急躁,更是要不得的缺陷。」
簡短地投下這句,輕得像是嘆息。
儘管為時甚短、視線範圍內又暗,土方竟然在鏡片後的那雙眼睛裡看到憐憫。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
頗不合時宜、甚至像是正中對方下懷地吼了出來,
『我會打倒你的!不管花多久...』


倏然闖入視區的黑影,打斷了土方的思緒,也令他驚覺自己的作為實已脫離身處險境的他應為之事。
直覺領他揮刀劈開了迎面而來的物體,同步退後找尋反擊的空隙,但他注意到自己其實已經被逼到山坡下方的兒童遊樂場。


戰場在不知不覺中被對手擴大了,氣力逐漸不濟成為土方面臨的首要問題。
呼吸急促得緩不下來,加大勢力的晚風也不站在他這邊,吹得他渾身發冷;劇烈動作令他口乾得想咳嗽,耳鳴吵得像是唱片跳針,土方握緊了刀,警戒著看不見的四周。禰瑠步利用夜色隱藏自身,土方能感覺他大概多近,確切方位卻需要更大膽一點的方式才能測知。


所以他緩緩移動,到孩童的堆沙區附近,那裡能避開主要的障礙物。

一時很靜,歸巢的鳥兒都與樹葉協調至無聲無息,遠離城囂的山坡上沒有其他人路過。
本來土方以為這樣的"靜"於他有益,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應該能探知,然而他的身體脫離他掌控的程度超過了預期。

察覺那頗具威脅性的身影時,刀揮出的方向很正確,力道卻不及想像。
兩刀交接擦出了一瞬的火花,清楚點亮了禰瑠步眼中的興奮,和那份能傷及對手的確信。


 - 避不開、擋不掉

冒出的念頭是前所未有的灰暗,土方還是使勁將力道壓下,迫使禰瑠步的攻擊在吃進自己右大腿側一點後退出。
趕在痛覺爬上肢體前退至最近的樹幹,土方把刀移至左手,右手隨便扯下衣角將創口紮得緊實。過程中一時不慎往後靠碰著了背部的傷口讓土方是一陣咒罵,搞得這麼狼狽絕非他原先能預測的結果,必須重新計算對手的實力、思考對策。


土方是個現實的人,硬碰硬的結果是自己已經連兩敗,對方卻依舊無傷;剛才自己身體的反應速度低下已經讓土方極端不悅,要再能像是打倒羽俱丹或是騨堤的奇招已經沒有機會,那末,自己的選擇便相當有限。隱約知道欺敵對禰瑠步沒有用,所以引誘對方殺來並沒有實質意義。若要奇襲,目前怎樣都是敵暗我明,制敵先機也消失。


這時候,該怎麼做呢?
無情的戰場上,你是如何活過來的?
怎樣用自己的刀,開出一條生路?


一瞬間、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想著那個已經不存在的名字,土方也很驚訝,已與死亡擦身而過的自己怎麼還會有心情去想那個人?!


沒時間糾正自己的愚蠢,禰瑠步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出現在身邊。
「啊呵~底下這番景色可還真要站在高處才能欣賞到呢~您說是不是?
 也難怪您看呆了。」


禰瑠步一手指著山下,原本應該是大江戶著名夜景的地方,土方卻宛如看到了人間地獄。
從夕陽沈下之處開始染上火紅,沿著昔日的街道燃燒,醜惡的黑煙彷彿有了生命肆意流竄,大樓之間有幾具沒見過的巨大機體正在和幕府出動的軍隊戰鬥;距離雖然讓土方聽不見人群的驚恐,自己熟悉的朋友、隊友的哭嚎跟哀叫卻繪聲繪影地進駐土方心頭。


「不只是您,我想連您的伙伴也在進行困獸之鬥吧?」

『我們所進行的、絕對遠超過此!』
似是被戰場上的情景牽動,土方回擊的速度較剛才都快,一時讓禰瑠步以為土方適才受到的砍傷都是假的。


如雨滴落下般的攻擊,禰瑠步首次在對應上感到棘手;在閃避突然迎面而來的血時,終被土方狠狠地砍傷了左臂,到幾乎只剩一層皮肉相連,若非禰瑠步刻意將姿勢傾前,土方那一刀原本要連他的左腳一起取下。


負傷的禰瑠步沒有痛得大吼,退回幾步至溜滑梯附近後,將左臂直接捨棄。
「呼呼、果然不該小看鬼之副長呢~
 這一下可虧大了!」


土方沒有回話,應該是說他不想浪費力氣。
飛濺而出的血是真的,額間滴下的汗水也是真的,不管土方多麼想忽視,他的視力範圍已經開始受到失血過多的影響逐漸縮小。
所以他退回到樹林的陰影之中,讓他與禰瑠步的立場對調。


「沒放棄希望是你的致命傷!」
禰瑠步慢慢調整平衡,還有腳步,
「在我告知另外兩人還活著時,就決定了!」


土方伸手進懷裡,摸出從不離身的兩樣物事的時候,心中有了想法。
而剛好,那個人送的禮物可以派上用場。


「告訴我,你的遺言是什麼?
 也許我有機會幫你轉告給那兩人。」

禰瑠步就算少了條胳膊還是一樣囉唆,但土方只是在心中吐嘈了這點,拖起了腳步往遠離禰瑠步的方向移動。
這個計畫要成功只能儘量拖延時間,偏偏時間現在也是土方的大敵。


「你到現在還以為你不會死嗎?土方十四郎!!」

聽憑聲音的遠近來判定敵人的距離,土方也捨棄已經不可靠的視覺,純以直覺來應戰。土方的左手狀似無力地垂在身側,他僅用單手揮刀,恰與剩下單臂的禰瑠步條件類似。但禰瑠步不習慣以單臂打鬥,失去手臂的問題主要在於平衡,這也令他不敢大膽進攻,幾回過招之後,竟是土方佔了上風。


『你們、目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這麼、執著於破壞呢?』
像是突然湧出了好奇心,土方打破了沈默。


「現在是關心這話題的時候嗎?鬼之副長?」
斷肢不是一時習慣得了的事情,禰瑠步嘴邊的笑容首次帶了勉強的意味。


『呵呵、我只知道、當你們這些傢伙破壞到連家都沒有的時候,我還是有地方可以回去。』
土方莫名奇妙地想笑,之前被禰瑠步施捨的憐憫心情,他想要全部扔回去,還加倍。
『那是個、不管你們耗盡多少彈藥、都毀壞不了的、』


有著同伴的地方。
不管是被改變也好、捨棄也罷,只有同伴所在的地方才是能歸去之地。


『叫做真選組的地方!』
土方再一次地無視左肩的傷,將原本暗藏在左手上的物品朝禰瑠步扔了出去,又是一次賭注。


 - 不要躲、用刀劃開!!
土方在內心祈願著,同步揮刀向前。
其實禰瑠步的選擇為何對土方來說差異僅是賺取了零點零一秒的誤差,或者是......



「啊、好燙!這是?!」
保守地選擇劃開來物的禰瑠步被揮灑開來的物品搞得灰頭土臉,
「菸?香菸?」


『是啊!我特製的美乃滋煙袋、好好品嚐吧!!』
土方的刀直直地送進了禰瑠步的左半身,然後順勢往上一帶,劈開了他的胸膛。
過程很順利沒有阻礙,意思是這致命的一擊並沒有遭遇禰瑠步的刀 - 因為他同步出擊,將刀送進了土方左腹,刺穿。


速度和角度決定了這次的勝利者,而此次更加上土方使用的計策奏效:他將點燃的香菸放進銀時給他的保溫袋悶燒,然後伺機投出。

抽刀之後,土方強忍著劇痛將體內的凶器拔出,過去的他對此不是很有經驗,反而是應對槍傷比較熟稔;以刀為支點在原地看著禰瑠步的屍體數秒後,才將精神稍微放鬆一點便覺得膝蓋虛軟。土方只得勉強自己趕快離開山坡,至少碰得到人的話、碰得到伙伴的話......


夜色在土方眼裡融成一片毫無生氣的黑,之前被強制遺忘的冷意和痛覺從奇怪的地方施展勢力,好一陣子土方只能感覺到正在往下走,卻連自己踏在什麼地方或者撞倒什麼物體都無從辨別,彷如無頭蒼蠅。


這樣...回得去嗎?
逐步昏沈的意識中,彷彿是自己的聲音混合著剛才禰瑠步的,提出了疑問。





「你以為自己不會死嗎?」


土方呆了一會兒,儘管知道不應該,他很清楚知道聽到的聲音像誰、是誰的。


「你有什麼遺言呢?」


那聲音從來沒這麼殘忍過,土方心想,幾乎要笑了,莫名其妙地。




『對你這傢伙我哪有甚麼話好說的...』地想這麼回過去,如吼著那個人時一般,
但嘴巴什麼的也不聽使喚了。




我、我沒有什麼好拜託你的...
你、從來、都......




一個腳步不穩,土方感到世界旋轉了得過份了點,被用來當柺杖的刀不見了、胡亂地抓了幾下好來止住落勢,卻在真的抓上什麼之後,疑惑了。
是衣袖的一角,白底配以如海的藍色花紋,因為其主人太常穿著這套服裝接近他讓他想不記下都難。




「你要我做什麼?」
是銀時的聲音,銀時的氣息,是銀時過去的話語。

一時,土方以為時空錯亂了。
他以為又回到那間旅館房間,氣急敗壞的自己對著銀時叫罵兼砍殺,銀時一如往常一邊道歉一邊躲避、退讓,說他這次真的知錯了、沒有下次之類的。

然後,他要銀時滾出地球,再也不要回來。


與銀時的對話好像蠻多次都是這樣結束的。
說起來是自己常常幾下就被銀時激起青筋,本來也不是這麼沈不住氣的人,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自己的事情他能這麼清楚,他的事情,自己卻怎樣也摸不著頭緒?



不、不公平......

「因為我曾經跟十四一樣啊......」
眼前浮現銀時的微笑,是如此豁達,沒有平日囂張、無賴或廢柴的成分,卻與眼簾之下藏起的哀傷成了極大對比。



是、你的過去?
你的"家"被毀過?
所以...你、你果然是...




但、我不同、我還有地方能回去......
我要回去。





土方放開了衣袖,他察覺了自己似乎已經半躺在地上的窘態而掙扎著想爬起來,周圍的世界孤獨得好像只剩下自己一人,看不見道路、街道、甚至人影,只有成片的白或是黑。土方不安地開始嘗試奔跑 - 或者僅是他自以為 - 直到他跌倒,而且跌入人的懷裡,一個他很不想熟悉,卻又已經很熟悉的懷抱。



「說吧?我能為十四做到什麼?」
輕柔如耳邊呢喃,土方卻頗不情願地聽出話語之間,銀時疼惜自己的成分。



『笨蛋...』
罵人的聲音也微弱了,土方不想承認那已經接近哭音,是因為認知到自己已經沒辦法回去。
『這、麼懂我的話....就該要知道啊.....』




只有託付給這個人,自己才能安心。

那麼...只有你能。








他們、真選組......

替我保護、我的、真選組......


拜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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