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唉?這裡也...」
在土方工作的店前撲了空,在與附近電家確定今日開始休業三天後懊惱得跺腳,趁勢跳回土方的公寓內,仍只見收拾好的物件,和客廳沙發上一張被扭亂的紙團。
展開來看是土方草寫「混蛋你不用回來了!」又劃掉的痕跡,銀時叨念著「真不妙、又惹他生氣了~」把紙張在桌上攤平。
勉強從家裡答錄機記錄上找到土方的手機號碼,打去是進入語音信箱,
留言並無意義只得掛斷。銀時有點後悔過去因嫌麻煩,沒取得大猩猩店長和抖S小弟的手機號碼。
「早該叫假髮幫我辦手機的....」
無濟於事,他心知肚明。
也許不需要慌張,土方若和同事外出就能相互照應,至於其他擔心要素......
那個最近才出現的靈,應該就是在記錄上並未被登錄的倉山為五郎。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當時他未被嚴密巡邏的天使/死神們引導離開,至少他無害,而且可能還和老師一同保護了土方。
但若老師下的封印強度穩固到能讓土方躲過惡魔組這麼多年,
為何最近會失效?
居住地附近的惡魔組在自己加強巡邏後都算安分,不可能發生破壞封印
還不被察覺的事情,何況天使的封印理論上應該只有天使能洗掉......
「啊!不會吧...」
銀時不自主地摀住嘴巴,一件"小"事從想要忘記的記憶區域飄出來。
一直以來都走戰鬥路線的自己,從未在意守護組保護守護對象的方法;
關於如何下封印更是僅在聽說的階段:只知必須極度專注於守護對象上,將力量一次釋放出來。
印象中就那麼一次,與土方在一起時不小心"專注"過頭,而在突然接收到指令訊息時讓力量暴走了。
看到滿室白光的時候頓時慌張得很,想趕快編個說法唬弄過去,發現土方早已睡下,無須擔心身份被發現,便隨意收拾下趕往工作現場。
之後戰戰兢兢了一陣子都未聽及土方提起疑問,才放下心遺忘。
以時間線來說,這是最可能的肇因...
「啊哈哈、哈哈哈......」
笑得很無力,銀時抹了抹臉,腦筋開始動到該回占卜店一趟。
也許周遭的店員會知道他們去哪邊的溫泉、走哪條路線。
天使/死神的移動以地點為主,只要能知道在哪....
客廳的電話突然響起,打斷銀時的思緒。
看著不認識的電話號碼,他靜靜等答錄機啟動。
「耶?十四?十四也不在家嗎?
不接手機、不通知、也不來集合點的話我們無法出發啊!」
雖然背景嘈雜,仍聽得出來是大猩猩店長,他回頭斥責另一個青年聲音提案"我算過他大概凶多吉少了所以就拋下他吧",
「所以十四拜託,回個電話吧!
我們會在車站多等你半小時的!」
隨著通話結束,最後的線索已斷。
就算能有千百種安全的解釋土方的消失,銀時全然樂觀不起來。
怎辦?
真要大膽假設惡魔組參與,向上通報進行可能引發爭端的全區搜尋?
先不管這肯定會讓自己降級、而是上層應會先檢討現行轄區劃分制度是否有漏洞等問題;
畢竟對習慣看總數的上層來說,一個人類的生命根本不算什麼。
一切只能靠自己!
但可惡!明明就已經到職涯的最頂了,為何還如此無力?
以區區一個天使的能力到底能做什麼?
「老師,您不在守護對象身邊的時候,
萬一他們有了麻煩,您怎會知道?」
「聽、靜下來傾聽。
人類真的很奇妙,雖然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存在,
但當他們陷入危險,卻總是知道如何呼喚我們。」
過往與老師的問答突然滑入腦海,銀時苦笑地想這到底算不算安慰劑?
自己在土方心中到底是留下什麼印象?
會是在危急時刻喊出名字來的程度嗎?
「別到了最後關頭才喊啊十四~」
懷著"想聽又不想聽到"的矛盾心情,銀時抱著頭在沙發坐下,數著根本不需要的呼吸設法冷靜、回想老師過去教導的技巧。
該要多集中注意力才行?
如果已經錯過了時機、還能再聽見嗎?
眾多的疑惑攪得銀時不知如何是好,甚至考慮起學習人類把頭用冷水沖洗的方法。
然就在此時,微弱得彷如氣音的一股意念,幽幽傳來。
「......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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