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7,紅雀の日常、その微笑みは武装か、嘘か。。

 

微笑永遠是武裝的一部份,我想要寫這樣每天都得跟自己奮戰才能度過的紅雀,他身上那麼多飾品、那麼多層看來突兀的裝扮我始終覺得是有意義的,特別是在得知他厭惡刺青的存在之後,感受很深。

「這個人每天受著怎樣的煎熬呢?」,用這樣的心情來寫下的文。

 

This Armor (上)

 

被一種晨間慣有的嘈雜喚醒,想來是睡前留著縫口的窗外透入所致。
睜眼,已經是新的一天。

活動了下左手臂,沒有常有的僵硬酸痛;
在想著原因時摸了摸後頸,一鼓作氣坐了起來,看到放置簪的梳妝台才想起來怎麼回事。

是了,昨晚把女人很不客氣地送回去了。
說"不客氣"是以自己平日的標準來判定,還是叫了可以信任的車行,並且收到對方安全回家及對方道歉的簡訊才去睡的。

『奇怪、放到哪裡去了......』
紅雀開始在櫥櫃的抽屜間翻找,一陣未果,想想也許還有另一個"人"知道東西的下落,走至窗台前,把掌心大的鳥兒按了開機。


「嘎、早安!紅雀!」
『早~貝尼,你還記得我把三秒膠放到哪裡去了嗎?』
「什麼嘛把我叫起來結果不是早餐而是找東西啊!」

氣憤似地抖了抖翅膀、拍拍,這才飛了起來,在房內盤旋了一陣,
「應該是左邊第五排下面第三個吧,你跟從鈴乃屋那邊收來的緞帶放在一起。」

『謝啦!』
拉開後果然看到一整包修補工具,紅雀稍微驅走前一晚的壞心情,在梳妝台前坐下準備進行修復作業。

「又弄壞了?打架?」
『不是,女人弄的。』

嘴上仍有些不悅,紅雀連名字都懶得提。
昨晚的客人大獻殷勤,本來也想說小酌兩杯沒關係,但是對方在明明已經提過"不要亂動梳妝台上的東西"時,仍在自己離開房間時動了,且好死不死,把最珍重的簪弄壞了。
雖然簪本身損壞過幾次,本來就有一定風險,讓紅雀生氣的是對方不聽勸的部分。

於是當場把人轟了回去,自己把工作區整理好後刷洗睡了。


「主結構有點脆弱,補強一下?」
『嗯、你去拿鑷子過來。』

成為小幫手的貝尼一會兒停在紅雀肩上進行結構指導,一會又飛到房間他處把紅雀要的物品叼來。
簪的原貌在紅雀的修補下漸漸顯示出來,無法使用於修復的破片紅雀小心地收在紙張上,折起收好。


『這樣就應該行了,今天就先不帶出門吧!』
「說不定沒有人會注意到~」
『啊哈哈、也許喔!』

跟貝尼對話總是能改變心情,紅雀看了看時鐘,順口詢問貝尼今日的行程預訂。

「十點東區,上次有狗要咬我的那個大嬸家裡。
  下午紅時雨的定期聚會,沒有了。」
『這麼說得開始準備了......貝尼,今天早餐吃外面吧!』
「氣象說會下雨喔、中午過後」

貝尼飛上窗台用翅膀把窗推開了點,透進的陽光充足得像是在駁斥天氣預報,準備進浴室梳洗打理的紅雀只是擺擺手笑笑,要貝尼記得提醒出門帶油紙傘。




用還在手上的水梳濕了瀏海往後撥,視線一下子清晰不少。
彎腰從小抽屜中掏出數段已剪裁過的繃帶,開始了每日的例行公事。

世界一下子變得很靜,是專心一致,也是如果被提前開機的貝尼會飛至外頭阻止訪客的努力結果。

從右腳踝纏起,慢慢把複雜的紋樣包覆在層層紗布之中;
左腳、腰、手臂......直到看不見那怵目驚心的黑色區塊時,心情才漸漸平靜下來。

調整褲子的位置後,就是另一層武裝:撩起頭髮戴上首輪、扣上時覺得那帶有壓迫的呼吸方式才是活著的證明。
穿上和服、繫上角帶,抬頭對著鏡子調整衣襟的位置。

鏡中的人神情很嚴肅,抿住的唇上一點日常的笑意都看不到,覺得陌生了眨眨眼睛,是幾許瀏海又從耳後飄向前扎到所致。
低頭、讓把瀏海全部撥回來遮住右半臉,視線一下子被黑暗佔領,順應本能閉上眼睛時卻覺世界晃動了。
是內心或腦海深處有個漩渦攪動,而在那之中有東西要爬出來、抓著表層的自己一起下去。

深呼吸、現在不是想起那傢伙的時候。
我的早晨不是給他那種人來破壞的。

一次、兩次這樣唸著,拿起梳子後,身為髮藝師的職業本能引領思緒由不必要的紛亂走向日常。
紮上髮帶,習慣讓自己摸索簪的存在,而在碰觸後想起今日不用,紅雀勉強對自己笑一下,輕聲對簪說了「おやすみ」

理髮用具都收在小箱裡,刀則掛在櫥櫃的側邊上。


「好了嗎?」
停在入門處的油紙傘柄上的貝尼拍著翅膀問,長久以來他明白主人著裝時間絕對不能被打攪,以人類的話語大概就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意思吧?

『啊~差不多。』
把貝尼放上肩膀,紅雀取走傘,回頭環視了一會、以一種接近虔誠的心情對著房間進行最後一道儀式。


『それじゃ、行ってきます。』

那麼我出發了,母親。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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